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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第2页）

于晰反而愣了一下的样子：“我没接到你电话。”

“……我没打。”陈苏看他好像很呆滞，“他们还等你上去致辞呢，快过去吧。”一边就手给姜博发信息说他来了。

消息才发出去，于晰就把她手机抽走了。陈苏皱了皱眉看他，他浑然不觉：“哪个好喝，我也试试？”

“这些我和周闻霁喝过的，你让他给你再”做一杯。最后三个字还没说完，他已经径自挑了一杯粉色饮品喝了一口。

“味道一般。”他又不做声了，只是默默的在她身边坐下，等着调酒师的下一杯。

姜博没两分钟就过来了，显然很着急：“不是跟你说让他直接过去，怎么没动静了。”

陈苏无辜的摊了摊手：“他把手机拿走了。”

姜博扯一下于晰的袖子：“走啊，干嘛呢。你不是还要致辞送蛋糕什么的，……蛋糕呢？”

陈苏已经事不关己的转头去看调酒的手艺了。于晰一直看着她，好像对姜博的话置若未闻。

“……你难道是在考虑一会儿上台还要补上对这家伙迟到的祝福？”姜博沉默了一下发问。于晰还是没说话，这边姜博的电话已经响起来，他接起再没顾得上这边，叹口气匆匆就走了。

“虽然不相信你能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但还是确定一下，”陈苏连头都没偏，突然冷冷的开口了，“你一会儿不会这么说吧？”这句话里似乎饱含怨恨，情绪不像作假。

于晰今天不知为什么反应很慢，他正把刚抢来的手机递还给她，手狠狠僵了一下，停了半晌才回答：“当然不会，你怎么会这么想？”

好一会儿没有动静，陈苏连自己都没发觉的轻轻叹了口气，她接过酒杯，清了清桌面，把没喝过的摆好等周闻霁回来。

“昨天的事，对不起。”于晰的声音更哑了。

陈苏停了停，转过头看他，脸上是没有掩饰的不耐烦：“你怎么还没走？”

03

周闻霁过来的时候就刚好听见于晰说：“你在生气？”

真是难以想象。一百年能听见风流如于晰用这种哀求的语调说话。他大声咳嗽示意自己来了，一坐下就忙着补尝新酒品，于晰只是面目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哦对了老于，昕南他们都等你上去致辞呢。”周闻霁捎带的传了这句话，就当是在这两个人尴尬的对视中打了个岔。

于晰却在听到那两个字时立刻去看陈苏，虽然后者脸上并无任何波动，他还是说：“不去。”

周闻霁也一言难尽看了他一会儿，压低声音在陈苏耳边问：“你怎么他了，发什么神经？”

“我怎么知道。”陈苏把他扒拉开。

这时音响发出了巨大的声音，他们一起转头去看，大概是为了救急，大家把姜博推上去替于晰了。虽然没有生日蛋糕，但今晚气氛好，大家又不知内情，画面并不难看。

姜博滔滔不绝的无外乎是一些俗套的祝福，又专门提了于晰才是操办这整个宴会的功臣，“……遥想以前老于住院那次，当然，在座同学们也都听过这事儿，我们几个千八百里的照顾不到，多亏昕南当了救星，这事我现在想起来都……”

话有些微妙，虽然是事实，谁不知道那一年住院的时候陈苏和他刚分手不久？当时于晰肺炎急病到要做手术的程度，其他几个兄弟却都有种种原因没走得开，略去他那对冷漠的父母不提；最艰难的那一晚——后来据于晰说，是高昕南雪中送炭，让他在濒死时恍见温情。这也是以后几年于晰对她种种关怀偏待的主要原因。

个中细节不为人知，只看大概——重病时前女友闺蜜彻夜照顾他。

姜博说这种话，很难说不是另有用心。作为朋友，陈苏不是不感动，可他这样公然的说，于她于高昕南其实都很无趣。从回来那天起所有人就在想方设法和她旧事重提，可是往事已矣，至少她希望往事已矣。

陈苏慢慢收回目光，周闻霁拍了拍她的肩膀，用眼神示意她别往心里去。陈苏对他淡淡笑了一下，这种景象，到底是谁该往心里去？

于晰的脸比刚才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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