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大隐隐于市,怪不得这么难找。
他蹙着眉头,直接发问,“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记住我是来帮你的。为何安子堂会放了你?”
听到安子堂三个字,塔尔木一怔,随即警惕的打量起凌飞峦,“你为何不去问他?我没什么好说的。”
说罢,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向着一个酒馆走去。
凌飞峦背着刀,跟着他。
他不急于一时问到答案,因为余光中,他发现还有两个人都跟在他们身后,而且这两人,是分属两路人马。
当落日完全坠下时,李昭昭和安子堂上了船,被安置在一个铺满绫罗的船舱,极尽奢侈,与其说是船舱,不如说是床榻上架了几块木板。
舱内正中央只有两个蒲团供人落座。无奈下,李昭昭只得跪坐在上。
她总觉得不对劲,“万一等会那小皇帝驱赶你下船怎么办?你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
安子堂一边敲打船仓侧壁,检查是否有机关,一边沉稳道,“不会,他既要我上船,自有作用。”
“什么作用?”
安子堂不知该怎么说,待会那小皇帝要求他们上演活春宫也不是不可能。
他办案经验丰富,太清楚这类人的独特癖好,可李昭昭肯定接受不了这样的事。
正犹豫着该怎么跟她“逢场作戏”,李昭昭打量着密闭空间,想起什么,略娇嗔,“你还没跟我交代清楚,你是怎么养成睡衣柜的习惯的?”
安子堂身形一顿,他不想骗她,但才和她“成亲”,难道就告诉她,其实他幼时被父亲订了一个娃娃亲,因为这个事,才造成他睡衣柜的习惯的。
他正要转身说点什么,忽然间整个船舱烛火灭了,李昭昭纳闷,“怎么回事,好黑。”
不好,安子堂心下一紧,以最快速度去拉住她,可手只搂住空气,她不见了!
他止不住的慌乱,“昭昭?!”
李昭昭还没回过神来,顿觉身子向下坠,接着顺着一个暗道往下滑,很快整个人被送到另外一个黑黢黢的地方。
没一会,停了下来,伸手去摸周围状况,触手也是顶好的丝绸和软被。
她压住发抖声音,“安子堂!你听得见吗?这是哪?!”
又安静了一阵,片刻后,一个骄矜的男人嗓音响起,“美人,虽然你才成婚,但今夜给你换个新郎,如何?”
这什么意思?!
“你是谁?你是越莲光吗?这个新郎是你吗?”李昭昭站起来,在黑暗中摸索着,耳朵也留意着动静,可四周静悄悄的,连海浪声都听不见。
“出来啊,孬种。我相公呢?”
她毫不客气。
那嗓音笑了起来,“泼辣美人,真有意思,我很期待等会你的表现。放心,你的相公,我也准备了一个美人给他。”
什么玩意?李昭昭如遭雷击。
这人笑意加深,“夫妻互换,是我最爱看的。你们谁表现得好,我就加入哪一边,怎么样?”
“死变态!”
“哈哈,享受别人的相公吧,会让你上瘾的。”
那声音刚落,烛火瞬间亮起,李昭昭眼睛被刺得一眯,不自觉用手去挡,透过手指缝隙,出现了一个她绝不想看见的人。
“。。。。。顾枫,居然是你?”她满脸讶异。
顾枫眸光如豹,死死咬住她,一字一顿,“别来无恙啊,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