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调笑着起哄!
李昭昭干巴巴笑着,掐他,压低声音,“我什么时候说的,你少来。”
安子堂装作没听到,高举酒杯,“诸位,多谢赏脸来喝我和昭昭的喜酒,在下再敬一杯!”说罢,一饮而尽,俊朗面容通红一片。
“亲一口!亲一口!亲一口!”大家伙叫嚷起来。
郑元松和萧如因抱着酒坛,也忍不住偷笑。
李昭昭被他固在怀中,死劲掐他,却发现他皮糙肉厚的,不怕掐。
在周围热烘烘的吵闹声中,他酒气萦绕着她,眼尾泛红,似醉非醉的凝视她,“娘子,我们给大伙香一个。”
话落,大力“啵”了一嘴在她柔嫩脸颊上。
人群里爆发欢呼和嬉笑。
也许这样的氛围太过美好,李昭昭也分不清戏里戏外了,某一刹那,她似乎觉得就这么生活下去也挺好。
无奈又含羞笑着躲在他怀中。
酒肆这边的热闹自是让越莲光看得真切,尤其是李昭昭那张红润羞涩的脸庞,他眸中欲火似要燃烧,招来墨托吩咐一番。
当晚,人群散了,新郎新娘刚送走宾客,就收到那个小个子坐小艇送来的两盘物品。
一盘中放着数十块金锭,一盘中放了一把银刀。
所谓明人不说暗话,但这种抢人老婆的龌龊事,话也不方便说太直白,只能说点暗话了。
萧如因和李昭昭两对眼睛眨了又眨,没明白,倒是安子堂和郑元松两个男人一下子就清楚了,一脸了然,萧如因见状,问,“他这是几个意思?”
郑元松笑笑,指着那盘金锭,“这是让我们选,是选卖妻求荣。”
安子堂接过话头,拿起那把银刀,“还是选银刀子进,红刀子出。”
李昭昭叉腰摇头,“这小皇帝小小年纪不学好,尽不干人事。”
只,干,人,妻。
这四个字,安子堂差点脱口而出,可立马意识到太过粗俗,不能让她听了去,面色有些讪讪的。
他沉吟片刻道,“这样看来,其实我们的计划已成功一半了,明日上船后,我们继续按原计划行事。”
说到这,他转身面向她,拿出一包药粉,“不出意外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若出了意外,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千万别硬扛,这是特质黄姜粉,能暂时让敌人昏厥,注意风向,别把自己给药晕了。”
李昭昭点头,慎重接过,放入袖中。
第二日傍晚,准时出现一条小艇来接他们。安子堂扶李昭昭上了艇,扭头与萧如因夫妇交换了下眼色,迎着紫色的晚霞,朝大船驶去。
而在此刻的琥京城中,凌飞峦于一个赌档中发现一个赌客,这个赌客正因为出千,而被按在赌桌上,被压制的右手手掌有六根指头,第六根上戴着一个琥珀尾戒。
赌档打手摘下尾戒,正欲举刀砍下他第六根手指。
眼看刀就要落下,一道雪亮刀光垫了过来,“铿”一声,打手手臂一麻,刀被打落在地。
有见识的人惊呼那道雪亮来源,“魄魂刀!”
凌飞峦飞扬一笑,并不多话,扔下一袋钱,夺过尾戒,拎起那个赌客就走,其余打手提步要追,他横刀向前,“既识刀,还敢上前,嫌命长了?”
众人止步,面面相觑,向后退去。
行走江湖多年,收拾几个小喽啰,甚至都不必动武,凌飞峦面色如水,将人带走。
那人如丧考批,被他拉到街边一角,凌飞峦不客气道,“塔尔木,你好歹也是托尔木的儿子,沦落到去赌档出千,也太逊了。”
塔尔木无力靠墙,沮丧道,“你又是谁,怎知我身份,我要钱没有,这烂命你拿去便是。”
凌飞峦怎么也想不到,他日找夜找的关键人物居然会无人看管,就这么流连于大琥的三教九流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