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昭脸刷的红了,这才发现原来他也是假正经,怎么说着正事又跑偏了,拿粉拳捶他,“你正经点。夫子要有夫子的样子。”
他听得她叫他夫子,反而愈加心猿意马,难道这就是“装模作样”的情趣吗?
安子堂舔着个脸凑过去,示意她快点,李昭昭眼珠一转,促狭笑笑,“你闭上眼。”
他以为她害羞,乖乖闭上眼,就等着美人香吻降临了,忽的感觉嘴巴周围一圈湿漉漉的,心中狂喜,难道她还学会用舌头了?
可鼻间闻到墨香,又听到她憋不住的笑,猛然睁开眼,她已笑得不行了。
他手指在嘴巴一摸,指头上全是墨迹,侧头望向铜镜,平日里总是高冷威严的安大人此刻嘴巴周围被画了一圈“胡子”
成花脸猫了。
原是她用毛笔绕着他唇周画了一个圆圈,还正欲在他脸颊两边画几笔小胡须,被他大手一把抓住她纤细手腕,眼底宠溺溢出,嘴上假意严厉,“哪来的顽劣学生,还敢对夫子不敬,要脏一起脏。”
说罢,安子堂一下子搂住她,非得用那张“花脸猫”去蹭她的脸,李昭昭细腰往后仰,笑得欢乐,不住求饶,“学生错了,错了,求放过。”
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此刻若有神明在上,看到这对小儿女嬉笑打闹模样定是没眼看了。
两人正闹得厉害,门口传来郑元松的声音,“安兄,那小皇帝提前到了!”
安子堂一愣,眉头蹙起,这大半夜居然还有状况发生,他松开她,快步拉开房门,对郑元松道,“进来说。”
好家伙,郑元松见他那鬼样子,差点没被吓撅过去,待踏入门来,柜子都给两人搞塌了,书桌旁毛笔、宣纸掉了一地。
也太激烈了吧
萧如因也挤进来,一脸八卦的样子,“你们还是悠着点啊”
李昭昭脸红得要滴血了,“别瞎说,我们没什么,就是在说正事。”
安子堂一边擦着脸一边压住嘴角的笑,什么也不解释。
萧如因和丈夫长长,“哦~”了一声,那表情简直快让李昭昭找地缝钻了,安子堂终是把脸擦干净了,拉回正题,朝郑元松抬抬下巴,“继续说正事。”
四人脑袋全部凑至桌前,交代着突发状况。
郑元松:“不知为何,小皇帝提前三日来到梭罗湖,我们找的美人还未赶到。”
萧如因:“若吸引不了他停驻,等他回到千门洞就难了。”
李昭昭:“哎,等等,你们在说什么,我也要知道!”
安子堂瞥她,目光停留在那嫣红的唇上,一时还有些走神,但很快就拉回思绪,解释道:“破局,见到大扈那个小皇帝是第一步。”
他微不可查叹口气,“要洗刷我罪名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带着小皇帝向大琥投降。”
李昭昭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可是大扈的皇帝哎!怎么会为了你,去跟大琥投降啊?!”
安子堂认真凝视她,“破局之道,就在于剑走偏锋。”
萧如因实在憋不住了,贴耳跟李昭昭简略说了他们的计划,好一个釜底抽薪的妙计。
她看向安子堂的眼神,佩服已不足形容了。
郑元松却皱起了眉头,“可当下我们去哪找个美人装作雪山神女与他‘偶遇’呢?”
大扈小皇帝年仅十七岁,搜罗大琥美人的浪荡盛名传得人尽皆知,他还当众厚颜无耻回怼跟他进言的朝臣,“当一国之君好点美色怎么了,没这好处谁愿意当?”
每一年他都在找寻雪山神女,可这神女到底是什么样的,却没人说得清。
反正这小皇帝口味越发挑剔了,近年来选入宫的美人少了很多,想来不是真美人,是入不了他的眼。
安子堂手指敲桌,似乎也在想办法。
李昭昭视线一一扫过他们三个苦恼面容,一拍桌子,“还找什么找,我去。”
三人同时侧目,“你?!”
李昭昭眉眼光华流转,“怎么,我当不起雪神神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