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堂和李昭昭跟两只红嘴蓝鹊似的,躲在衣柜中互相轻啄着,渐渐地,李昭昭发现安子堂手也开始不老实了,呼吸重得像野兽,她赶紧推开他,却是推不动,第一次意识到男人和女人力气差距太大了。
“你。。。。你是要吃了我吗?”
其实她的意思是,他好像变了个人,凶猛得像野兽要吃人的样子让她有点害怕,在安子堂听来,却是她担心他今夜就要“入港”了。
一时孟浪,他差点刹不住脚,埋在她脖子处深吸几口气,闷闷的提醒她,“不吃你,但这种事以后不能和别的男人做,明白吗?”
李昭昭本想顶几句,但又怕他听了火气上涌乱来,只得乖乖点头。
“那。。。今晚这柜子你也睡不了了,怎么办?”
安子堂低低笑了,“一起睡塌上。”
男女未成婚就一起睡塌上,她有些犹疑,他见此,推开柜门,拉她起身,也不逗她了,“没衣柜我可能睡不着,你睡塌上,我看着你睡就行。”
“你到底为什么非得要睡衣柜呢?”
“说来话长了。”
“咱们有的是时间,我还有很多事要问你。”
安子堂一向只做事,少解释,若是别人问东问西,他一个眼刀飞过去了事,但既然她问了,他略加思索,牵她来到书桌旁,宣纸铺开,提起笔,笑言,“昭昭姑娘不耻下问,本夫子绝不吝啬赐教。”
接下来两个时辰,安子堂向她复盘了整个计划。
他的第一步棋,就是困扰李昭昭许久的谢远方案。
原来当初他发现了谢远方是伪装在大琥的细作,为了保护二皇子声誉,扮作恶霸,将茶园洗劫一空后将其软禁,以图后用。
之后,二皇子顾柏为了和顾枫争夺太子之位,需要建功立业,安子堂便取出谢远方这颗棋子,主动联络了托尔木。
妄图以谢远方的人身安危挟制托尔木,让他交出千门洞的布防图和种马,这样二皇子可带兵征服大扈,此战若取得胜利,就一定能打败顾枫,顺利继位。
但很显然,他们的计划失败了,有人从中作梗,加之托尔木这个所谓的父亲,当初抛妻弃子,十几年后,他也并不是很在乎塔尔木的死活。
所以用塔尔木要挟他根本不起作用。
反而托尔木却借此与安子堂会面,反杀他一局,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托尔木与背后那只黄雀利用这次机会,非要置他于死地。
期间还夹杂着凌飞峦因他的恩怨和偏见,进来搅局,就更是乱成了一锅粥,幸好安子堂也安排了后路,便是萧如因夫妇。
他帮人的同时,也会给自己铺路,一举两得,让他们夫妇一边做生意一边来大扈这探探路,摸摸门道,其实若计划顺利,以萧如因夫妇为中心,他还有后续一连串收买大扈民心的套路。
李昭昭听得目瞪口呆。
同样都是人,同样都是一个脑袋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为何他能谋算到这个地步?
瞧她怔住了,安子堂点点她额头,“夫子的课,没听明白吗?”
李昭昭摇头,也跟着他入了戏,“就是听明白了,才发现学生做错了很多事。”
“说来听听。”
“其实在面圣前一晚,在安府时,就有个神秘人交给我谢远方的案卷,那时我没跟你问清楚,一时冲动交给了能家乐大人,谁知道他又将这个案卷交给了凌飞峦。我怎么跟他要,都没要回来。”
李昭昭垂着头不敢看他,“这份案卷现在不知是否还留在凌飞峦手中,我猜这个神秘人应该是顾枫,他想利用我来狙击你。”
安子堂却没有生气。
抬起她下巴,眸光像钉子似的扎到她心尖上,“那。。。学生做错事了,夫子该不该惩罚?”
她视线撞上他双眸,发现其中有若隐若现的笑意,讷讷答,“是该罚。”
“你说该怎么罚?”
“全听夫子教诲。”
“给你两个选择。”
“嗯。”
“亲一口,或者亲两口,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