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警惕心太强了,不过一山还比一山,什么叫防不胜防,这就是了。”
李昭昭听得明明白白,原是凌飞峦故意诓她,故意让她偷听到是食物和酒水有问题,实则是酒水和香有问题!!
就算她及时提醒安子堂,也是个错误的提醒。
可还是晚了。
他喝了酒,闻了香,却没吃馄饨。
托尔木喝了酒,闻了香,却吃了馄饨,也就是说,他也知内情,早就和设局之人要一起陷害他!
而这个设局之人,居然是凌飞峦,任李昭昭脑袋抓破,也想不到是他。
就因为安子堂主审祭童案,间接害凌勇将军名誉扫地,也不至于恨到这个地步吧,可最近凌将军去世了,难道是安子堂害的?
但听闻是病逝的,怎么会和他有关呢?
她正绞尽脑汁想着破局之法,忽然眼前一亮,被褥被人掀开,上方传来冷冷的男声,“装够了没有?”
凌飞峦去而复返,还揭穿了她装晕装睡的小花招,李昭昭尴尬坐起来,破罐子破摔,也懒得装了,“你不也爱装吗,刚和红镖一唱一和的,是想看我还有什么后招吧,可我乖乖躺被窝里了,又嫌我太规矩了,让我不要再装,凌少将军到底是要我怎样?”
越说越气,她又道,“干脆也把我关狗笼去好了。”
凌飞峦气结,不但说不过安子堂,也说不过她,只道,“他如今是逆贼,你还贴过去做什么?”
李昭昭不服,“就凭一份布防图和那个什么六王爷的证词吗,就认定他是叛贼太过儿戏了吧?!”
“那叫人赃俱获。”
“那是栽赃嫁祸!”
“你再执迷不悟,休想我再放你一马。”
李昭昭耍无赖,“你放啊,我正愁没马回琥京城跟陛下伸冤呢。”
凌飞峦一听,气得粗鲁揪起她领子,“那家伙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非得维护他,是认定他非君不嫁吗?!”
李昭昭愣了,似乎她从没问过自己,为何这样相信安子堂,在这么不利的证据前,她还是选择与他站在一起。
她以为这是江湖儿女该做的事,可若是换了别人,她还会这么做吗?
这句质问,不合时宜,不合时机,就这么从凌飞峦的嘴里蹦了出来,一下子把她问倒了。
李昭昭听见自己强烈有利的心跳声,“咚咚咚”,每跳动一下,仿佛就是在替她回答。
她怔然止言,答案呼之欲出。
凌飞峦眼中闪过一丝刺痛,很快又隐匿在他倔强瞳仁中。
趁她还未开口应下,他恨道,“你嫁猪嫁狗,都不许嫁给他。”
蓦地,她抬头勇敢迎上他赤红眸光,“我嫁给谁,与你何干,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你喜欢我?”
凌飞峦如被针扎,顿时松开她,手指摸摸鼻子,逞强笑道,“多日不见,安侍读的脸皮又变厚了。”
他慌了。
可下一瞬,他更慌乱不堪!因为李昭昭从床榻上跪起,猛然吻住了他。
什么叫如被雷击,凌飞峦第一次领教,她的唇好软好软,好比。。。。好比夏日被晒暖的花瓣拂过唇瓣的感觉。
他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尝,她就退了回去,一下子若有所失。
凌飞峦不明白她为何这样,愣在原地,接着,她笑了,“听闻黎大人也这样吻过你,你推开了她,今日我也试试,你会推开我吗?”
快从胸口跳出来的那颗心堵在嗓子眼,凌飞峦蹙眉,不自觉解释起来,“你为何要与黎黎相比,我与她只是主仆情谊,从未喜欢过她。”
“我知道。可你不确定喜不喜欢我,所以我让你对比下感觉。我的吻和她的吻,是否有不同滋味。”
她从下往上看他,比平日多了一丝女人的柔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