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借一百斤粮食应急,却欺负农民不识字,在借据上写明借了一千斤,利息高达八成,还是月利。
强迫农民把儿女卖入颂帕庄当奴婢,却还要父母上交伙食费和住宿费,交不上来就直接打死,仅仅是担心自家的奴婢偷粮食给饥饿的父母吃。
不允许佃户自行娶妻,必须用攒下来的口粮或者上山打猎,用动物皮毛换取颂帕家赏赐的女人,而这些女人一般都已经被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气了。
凡好看的女子,不满十岁就要进庄子伺候颂帕的老爷们,若是能从善妒的颂帕夫人手下活出命来,最终也会被发卖,不是卖给佃户就是城中的妓院。
凡好看的男子,若是不能买到外地有钱人家去做娈童,就必须在颂帕家挨鞭子被狗咬,专打脸,若是能活下来,就会成为颂帕家的佃户,一直劳作到死。
至于什么地牢水牢,动用私刑,放狗吃人。。。
实在是太多,多到了一同赶来的文吏把带来的纸全都写满了,台下还有无数的人等着上台申冤。。。
“颂帕雄!”
怒极了的张明智指着那厚厚一摞罪证,大声喝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呸。”
颂帕雄回应道:“张大人,口说无凭,你就打算靠几个穷鬼的一番胡言乱语,就想给我定罪么?我说这些人都是你找来构陷我的,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张明智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士兵赶紧在颂帕雄那条好腿上又来了一下。
张明智怒道:“你还敢狡辩,等等打的就是你中间那条腿,反正你也用不上了,打断了也不心疼。”
“你说这些人说的是假话?那行,台下面跪着的这些,若是能检举颂帕家的罪过,可以从轻发落。”
张明智话音刚落,台下跪着的那帮颂帕家的手下就纷纷开口,毕竟他们原本以为自己是铁定要给颂帕家陪葬了,想不到现在出现了一线生机,那就只能对不起颂帕老太爷了。
“大人,小人检举,颂帕雄为了搞掉张屠夫,就去构陷说张屠夫卖病猪肉,勾结县令拿了张屠夫下狱,最后张屠夫的独女在庄子里陪颂帕家的男丁睡了半年,再被发卖到隔壁县的妓院里去了,可那张屠夫因为受刑不过,几个月前就死在了县城大牢。这事是小人去办的,小人罪大恶极,愿意作证,请大人饶命啊。”
“大人,小人也愿意检举。原本旁边济家村里还有个读书人,说是学问很高,颂帕雄担心他科举成名,就让小人带着礼物去拉拢,谁知道那读书人骨头硬,拉拢不成,颂帕雄就派小人暗地里使坏,让那读书人掉到了河里。。。”
“大人,小人检举,小人是负责喂狗的,以前那些不听话的佃户,老爷们玩腻了的丫鬟,都是喂给了庄内的大狗。对了,庄内不止一条狗,有好多条,见人就咬,小人也被大狗咬下来了三根手指头。。。”
“大人。。。”
“颂帕雄,你还有何话说?”
颂帕雄不想让中间的腿也挨打,却也不愿意认罪,硬着头皮说道:“这些人也是在构陷。”
“哦,是么?那行,再带一个证人上来。”
张明智挥了挥手,一个一身粗布麻衣的年轻人走上了高台。
颂帕雄觉得好奇,难不成这个证人能有什么不一样,他努力抬起头,视线越过了一直埋头不语的颂帕风和颂帕楚楚,见到了他的二儿子,颂帕云。
“草民颂帕云见过县令大人。”
“颂帕云,本官答应过你,你做的坏事不多,若是愿意指证颂帕家的不法事,可以活命。”
见张明智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话,说明了确实没有骗他,颂帕云转过身来,对着所有人大声说道:“前面那些罪名,件件属实,均为我颂帕云亲言所见。。。”
公审颂帕家的实况(并不是,这是网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