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香知道他走这几日肯定要有很多事等着处理,也不拦着,只是对陆礼这种一沉到底的性格颇为佩服。当然,值得她佩服的还有紫歆童鞋,就见她继续欲语还休的在陆礼身边转悠,浸水、磨墨,伺候的倒娴熟,可能是见陆礼真不打算开口问,才拿乔的道:“爷,奴才有话,不知当不当讲……。”
陆礼没看她,只随意的应了一声,“嗯。”紫歆得了允许便有了底气,道:“奴才听人说,三爷院子闹起来了。”她说着回头瞟了眼马添香。
添香正看着呢,跟紫歆的目光撞了个正着,紫歆毫无惧色,看来紫歆还是没明白主仆的差别,这让她心底升起一丝气恼。
“知道怎么回事吗?”陆礼抬头问。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紫歆卖了个关子,见陆礼挑眉,随即又道:“好像与少夫人有关……。”说完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的低下头去。
陆礼眉头蹙了蹙,“你下去吧。”
紫歆头再低了低,转身退下。
添香也摆手让和风退下,屋子没留一个奴才,她起身走到陆礼身边,换了个砚台重新倒水、磨墨,陆礼本沉着脸,看见她的动作不由的笑了,“就这么不待见?”
“不是不待见,是十分厌恶,你把紫歆调走,不然我连吃饭都没胃口。”她淡淡的说着,却难言撒娇的口气。
“你当看不见吧。”陆礼微叹气的道,“她现在是周氏的人,调不得。”
“哼。”添香气了一声,不再言语。
“有我在呢,你安心吃饭。”陆礼放下账本,伸手铺了一张宣纸,执笔在纸上点点作画。
添香磨着墨,探头看着,不一会儿纸上勾勒出一女子的轮廓,她微感惊讶,又一会儿女子衣饰发鬓描绘精细,再看他转手沾了沾墨,在女子周围撇出几根枝条,随即放下笔。
“五官呢?”没有五官的脸,实在有点恐怖,再加上那几根枝条没有一片叶子,更显萧索诡异。
陆礼抖了抖腕子,随意道:“累了,改日再画。”看意思连账本也不打算看了,举步回了里间,准备睡觉。
添香奇怪的盯着那画又看了一眼,也跟着出去,身子挨上床榻,陆礼的胳膊缠了上来,还不等她惊呼,唇已经被压上,另一只手娴熟的探进她的衣襟轻柔的揉搓着。
清爽的口气卷着她的小舌吸吮,裹动间,牙齿轻咬,似带着惩罚性的缱绻深沉,她不由的喘不上气的嘤咛,“唔……”,身子顿时软了,手无力的抓着他的衣襟,主动的回应起来。
两人的体温都在迅速加温,火热的贴靠着,陆礼握着她的浑圆紧了紧,缓缓放开她的唇,夹着粗重的气息低声问,“几个月了?”
“嗯?”添香眼里尽是迷离,虽然这几日有小乔陪着,可陆礼一旦站在自己面前顿时思念如潮水般涌来,抑制不住的想要扎进他怀里,这是一种无法解释的依赖感。
陆礼的手指一边解开她的领口,一边道:“才走几日便觉得孩子的月份涨了许多,不知道你这身子还承不承的住?”
添香脸一热,娇嗔的推了他一下,“试试不就知道了……。”
陆礼眸子骤然加深,低头在她脸蛋上浅吻,凑近她耳畔低低道:“试试就试试,不许求饶!”
“讨厌。”
他看着身下女子娇羞的好像红透了樱桃的脸颊,伸手将玉钩上的床帐扯落,脚下一蹬,缠着她美好的双腿又覆下深吻,引来一连串娇媚的呻吟……。
*
一夜缠绵,添香醒时已经日上三竿,陆礼也不在身侧,和风进来服侍她沐浴,虽开窗通风,却也难掩满屋子的情。欲气息。
和风红着脸把被褥撤换下去,随后拿了干净衣裳进耳房,氤氲的雾气中,女人光洁雪白的后背像能点燃干柴的烈火直直的燃烧了和风的眼睛,他压住心跳愣愣的看了一会儿才一点点走近,将衣衫放好,立在女人后面嗫声道:“奴才……给主子擦背吧。”
水温泡的骨头酥软,添香闭合着眼睛未觉察到和风的紧促,漫不经心的点点头,“轻点。”然后自动自觉的向前倾身,两只手臂趴在盆缘上,将大片的后背露给和风。
和风咬着唇,拿起棉巾浸湿了水轻柔的至她后背擦拭。
他擦的脸红心跳,手被水温和这白腻的皮肤触碰的一阵阵酥麻,正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压住鼻腔无法呼吸顺畅的时候,瑾乐走了进来,轻声道:“主子,大夫人说与几位夫人今日要去中鼎亭用晚饭。”
“啊?”添香一愣,随即哑然,这是督促她搬家呢啊。
也别泡着了,急急忙忙起身出了浴桶,和风大红脸的赶忙低下头,瑾乐则没想那么多,拿起浴巾递了上去,擦干身子,侍候穿衣,出耳放玉顺已经在梳妆台前候着,利落的为添香梳了个坠马髻,插了一只通体莹白的白玉簪子,早饭没时间吃了,瑾乐似准备好了似的抽空递上甜汤,添香顿时觉得瑾乐最贴心,喝下肚胃就没那么空了。
出东苑,回中鼎亭,从今以后她就不会轻易住宿东南西北院,与丈夫的温馨只能是在中鼎亭了。
中鼎亭由陆礼提笔,正式改名绽香苑,虽然添香怎么看怎么像青楼的名字,可自己又想不出什么好的,只得眼睁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