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说出此等白目的话!?”
“为‘你’!我尔苏炎连跪地之事尚且不顾,只求你与我回城解了‘你’的蛊!你却拿话来羞辱于我对你的真心,你真当天下人瞎了眼?”
尔苏炎真是又恼又气,直想把这人两根指头捏死了一了百了算了。
反观沈烟却是听得冷笑,“你对我那叫好?”说罢眼光一转扫到周围人中的一个,右手直指过去道:“那炅青哥对我岂不是要我以身相许的好了!?”
忽然被点到名的岳炅青脸上露出了微窘的表情,可眼底却是透着掩不住的暗暗欣喜。
“你拿我跟他比!?”尔苏炎调着眼角高声质问他。
“怎么?不能比!?”沈烟也毫不示弱。
“噢,是了是了……确实是不能比。”说着他忽地转怒为笑,眼底透着鲜有的恶意嘲弄,“你根本就比、不、过他!”
“你……!”尔苏炎简直是怒不可遏。
就在此时,一旁传来一阵嗤笑,随即就听得有人道:“同沈烟吵架谁曾经赢过?本侯都会输给他的人,国主也别太气了。”听这口气他可是一点都不以输给沈烟为耻。
不等尔苏回话,钟落鸿脑袋一转又对着沈烟露出一个腆笑的表情。而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的沈烟刚想配合他就感觉颈后骤痛袭来,下一秒便坠入了了昏黑世界。
关铭直接一拳送上,不想目标却是身手灵活得有如猴儿闪避了开去。
“你要打也该听完我的理由才是。”钟落鸿嘴里说得轻松可心里却是暗吁了口气。
还好这静王没运上气将自己压制住再打,否则以刚才都划出了风声的拳速来看自己的肋骨若是不断在这里他就可以跟他姓了。
一拳落空的关铭却没空再去理他,两眼直朝被沈清纳入怀里的人看去。
还好沈烟的脸色看上去还好,可见钟落鸿手上力道是拿捏得极细致,只是将人给打晕了而已。
这时关铭又想起了重点,怒目圆睁着手指关节又是捏得嘎嘎作响。
其实钟落鸿亦是这时才刚刚放下心来。因为就连他自己也有着几分后怕——尽管自他学成以后便几乎从未有过失手的记录。怕自己没拿捏到位伤了沈烟。
尔苏炎看着眼前陡然而生的变故,眉头微纠似是不解的扫了钟落鸿一眼。
“沈烟这便托付给尔苏国主了。”
这下不止尔苏炎、在场几乎没有人脸上不是露出了万分惊诧的神情。当然,除了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的虎斯以外。
“你敢!?”关铭暴怒出声之时已是被沈杰给死死抱住了。
沈杰倒不是怕他将这惹人嫌弃的钟侯爷给怎么了,只是心里怕着若是关铭运了功再动手沈烟离他又是这么近的距离指不定要伤得多么严重。
“钟侯爷!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就连岳炅青也是焦急起来,向来习惯于不动声色的脸孔上表情是格外的生动与活泼。只是现下这分生动与活泼,却是还不如原来没有表情的好。
钟落鸿斜睨着几人,撇嘴冷笑:“难道你们真想叫沈烟死?”
他这一说,所有的声音便再也没有了。
沈杰慢慢松开已觉酸痛的手臂,心思却已被对方的话引去了所有注意力没有功夫去关心自己了。
“我可不想见沈烟下半辈子痴痴傻傻的过日子。”
他不想?
谁又想了?
众人心下是苦涩难言。
沈烟是个怎样的人他们比谁都清楚。
若说人人心中都会有或多或少的不与人知的阴霾,那么,沈烟便是能驱赶那份阴霾的日光。
不疾不徐温温暖暖清清淡淡——只此,对他们来说便已足够。
也许从此出发而言,他们都是一样的人罢?最少最少,也总有几分相似的地方,这才将心都同样失给了一个人。
失了,谁能得快活?
失了,谁、尚、能、活?!
“尔苏国主,”钟落鸿话锋一转,凝眼睇向立在原地的伟岸男子,“沈烟暂且托付于你。待得解蛊以后,望尔苏国主将其与豹子灵的尸首一并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