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芹生气的由他的西装口袋中掏出一支笔来,拉着他的手掌写下自己的资料。
“这是我的电话和住址,如果帐单出来你就寄到我家,我绝对不会亏欠你一分一毫。”她生气的将笔放在他的手上。
“桑可芹,我不是要你赔拷漆费……”他似乎连解释的余地也没有。
“梵逸书,我不会欠你任何一份人情,我一定会付起这笔帐。”
“可是你看起来并不是那么有钱,你何必要赌这种气呢?”
“我是没钱,但是就算我今天当妓女,卖自己的身体,我也会还你这笔钱。何况我这种行为不是赌气,而是争气。”可芹气不过的撂下狠话。
“桑可芹……”他的声音充满无力感。
“也许你说得对,像我这种人是该受到一些教训、一点惩罚,你今天的表现很好啊!”她故意挖苦他。
“桑可芹,你听我解释……”梵逸书跟在她的身后,“就算体现在想回家,也让我送你,更何况作的手还受伤……”
“不用你操心,我受伤的是左手,我的脚还没瘸,我可以自己回家。”可芹负气的说,完全不理会他在后面追赶,快步的穿过马路。
“桑可芹……”梵逸书不死心的跟在她后面。
她回过头郑重的警告着,“别再跟着我,我一见你就倒霉,我可不想一路衰到底,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听到这一番话,他只好无奈的停下脚步,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发呆。
可芹回到自己租赁的房子中,魂不守舍的呆坐在沙发上扭转遥控器。
她的青梅竹马兼二房东,有时还客串一下张老师的阿鲁由隔壁的阳台翻墙而人,走进她窄小的客厅中。
“可芹,你在做什么?”阿鲁站在她身后好一会儿,注视着她异常的举动。
“吓死人啦!”可芹被他突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走路没声音啊!”她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我爬窗户的声音那么大,你都没注意到吗?”阿鲁坐在沙发上问她。
“虽然你是我的房二东,但是也不可以随意擅闯民宅,下次走大门、按电铃。”
“是的,我下次会走大门,也请你务必关好门窗,免得下次我又抄捷径。那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想得这么人神?”他眼尖的发现她的神情有些异样。
“看电视啊!”她理所当然的回答。
“看电视?你知道自己一分钟之内转换了几个频道吗?
这样叫做看电视?瞧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该不会是‘思春期未满’吧?“阿鲁打趣的说道。
“思你的大头啦!心情不好也不行吗?”她为自己的行为异常搪塞了一个借口。
“怎么个心情不好法?你不是到蓝蓝出版社找蓝姐谈合约吗?该不会你又被……退稿了吧?”他看她的表情猜测着。
可芹难过的点点头。
“不会吧?这已经是第十次了,可芹,你的人生真的衰到最高点。”
“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吗?”
“国父革命十一次才成功,现在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