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欢我什么?你连我的名字、个性、我所有的一切都不知道,你怎么可以轻言的说喜欢呢?”
“你告诉我,我就明白了。你会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他没什么信心的问,毕竟眼前这位女孩“番”起来的时候,是蛮不讲理的。
“桑可芹。”她答得挺干脆。
“漫画工作者?”他回想起她和周志平的那段谈话。
“没错,你看过漫画吗?”
“没有。”他回答得很诚实。
“一次都没有?!”她难以置信,这个年头会有没看过漫画的人?
“我拿督爸爸说那是不良读物,看那种书会污染心智、浪费时间,所以不让我看那种东西。”
梵逸书回答得很老实,但是他似乎忘记有时善意的谎言也是需要的,而且并不是每句实话都那么重听,偶尔也是很伤人。
可芹刚刚乎息的怒气,又轻易的被他所挑起。
“既然我是那种会污染你纯洁心智的人,你何不离我远一点?”她故意椰榆着。
听他说话的语气,梵逸书才惊觉到自己又失言了。
“对不起,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不用再道歉,反正你只是替天行道,替社会惩罚一个会污染人类身心的‘败类’,为什么要一脸歉意呢?你现在是日行一善啊!”她故意用右手指着他的胸膛,竭尽本能的挖苦他。
“别这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真的拿可芹没辙。
“不是故意的?你明知道我是漫画工作者,那你更应该知道双手是我的第二生命,你却故意弄伤它,原来你这么看轻我的工作,你是蓄意伤害我的手。”
可芹不知自己怎么了,又不分青红皂白的无理取闹,或许是她自尊心严重受到打击。
“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这下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你就是那个意思,现在不管你用什么心态来看待我的工作,你弄伤我的手,毁了我大好前途,我要你赔我一只手。”
可芹想起自己一连被退了十次稿的坎坷命运,现在的工作又被看轻,她悲从中来的啜泣着,硬是要他赔她一只手。
“我……”梵逸书已经拿她没辙了,现在又看到她声泪俱下,就算他原本有通天本领,现在也只能束手无策的大喊冤枉。
“反正你就是要赔我一只手啦!否则我这一辈子要是不能成为家喻户晓的漫画家,我就唯你是问。”
“那我这一辈子就当你的左手,任凭你发号施令,我绝对会服从到底。”
“你以为一脸无辜我就会原谅你吗?”她停止哭泣,胡乱用右手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我并没有想要得到你的原谅,我是发自内心,很坦诚的。”梵逸书知道想要取得她的原谅,可能会比登天还难,所以打从一开始就不抱有任何希望。
可芹沉默不语,没有立即搭理他。
“就算是你想找我算帐,我也一定会认命,之前的拷漆费就一笔勾消,我绝对不会耿耿于怀,而你可以从我扭伤你的手开始记恨……”他的表情又是如此的无辜。
他的宽宏大量,在她听来好像有些不是滋味,相形之下自己好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怎么?你认为我是那种会赖皮的家伙吗?”她有些忿忿不平的瞪规着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梵逸书这下才明白自己的宽宏大量,似乎又伤害了她。
“你就是那个意思,现在你可以不必装一副救世主的模样,来宽容我所犯下的错。你可以大方的再把车子送进修车厂,拷漆费我绝对会付。”
“我……”他现在是里外不是人,怎么说都会伤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