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月儿喜道:“好啊好啊。姐姐,你快说说你与相公是怎么认识的吧!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一国公主啊,你怎么也会喜欢他呢?”
赵梦婷脸上一红,见四人都很期待的看着她,终于开口道:“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只是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留着齐耳的短,哼着羞人的曲调,却依旧能安之若素,当时我就想,这人恐怕是隐居在杭州的有识之士吧!”
应月儿插嘴道:“于是你就将他推荐到书院了吗?”
赵梦婷笑道:“松风书院是培育栋梁的地方,我哪能如此造次?让我对他刮目相看的,是他毫不犹豫的说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折扇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光是这份气魄,大宋又有几个人比得上?最终真正坚定我决心的,是他说的那个我从未听过的《邹忌讽齐王纳谏》故事,战胜于朝廷,若不是胸有大智慧的人,怎么会看得如此透彻呢?”
应月儿点了点头,安春雨和安春风也是听的神驰以往,没有说话。
赵梦婷脸色又微微的红了一下,道:“这人还忒的不知廉耻,嘴里从来没有个正经,我将他推荐到书院又如何能放心?于是便暗中观察予他。直到有一天我忽然现,他的所见所学竟然完全出了我们的认知!芳班的学生古灵精怪,他却能投其所好,将深刻的道理蕴含在好听的故事之中,潜移默化的改变着芳班,换做别人能做到这一点吗?”
应月儿忍不住笑道:“咯咯,然后我们的永安公主就被征服了吗?”
赵梦婷恼怒的看了一眼应月儿,叹道:“这便是我命中的冤孽,一见到他没说上几句话就会乱了方寸——”赵梦婷娇羞之下,脸色泛红,美目低垂,娇艳欲滴,再也说不出话来。
应月儿虽是女子,但也看的有些呆住了,喃喃的道:“姐姐,你真美,我说坏人怎么一见到你就连魂儿都没了呢!”
赵梦婷轻笑了一声,道:“我说完了,月儿你也说说吧。”
应月儿咯咯一笑,道:“我有什么好说的?相公真是坏死了,见到我第二面的时候就当着父亲的面提亲,弄得杭州尽人皆知,后来还带着我去青楼,名声都被他带坏了,你们说不跟着他还能跟着谁呢?”
乐乐看着应月儿一副无奈的样子,捂嘴笑道:“应姐姐,好像杭州酒肆里说的和你说的有些出入哦。他们说是你当着杭州众人的面承认大哥是你相公的——”
应月儿不愠不火,微微的叹了口气,道:“谣言!绝对的谣言!他那么丑我怎么能看得上他呢?”
赵梦婷含笑了看了看应月儿,也不揭穿她,看着乐乐道:“乐乐,你是怎么喜欢李郎的呢?”
乐乐小脸一红,低低的道:“我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大哥就觉得大哥与众不同,只要一日见不到他我心里就难受——”
乐乐本来就不善于言谈,说到这里脸上一红,便再也说不下去。
赵梦婷爱怜的将乐乐乐搂在怀里,道:“你这妮子我见犹怜,李郎又怎么会不喜欢呢?”
乐乐娇嗔道:“公主姐姐,应姐姐取笑我,你也来取笑我。”
赵梦婷带着笑意对安春雨道:“春雨妹子,你和李郎——”
安春雨低着头,道:“其实应姐姐误会大哥了,大哥并不是那种好色之人。”
应月儿不相信的道:“怎么可能呢?你别忘了,那坏人一见到女人就色迷迷的盯着人家的看,要说他不好色,打死我都不信!”
安春雨轻轻一叹,道:“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其实,我开始的时候只把相公当做一个能拯救安家的恩人,或许只是淡淡的一点喜欢,但却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让我彻底爱上相公的,便是——”
当下,安春雨将安家面临什么样的劫难,自己是如何脱光了衣服勾引李二虎,李二虎又是如何拒绝了她从头到尾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听的众人不断地唏嘘。
安春风紧紧的拉着姐姐的胳膊,道:“姐姐,当时家里生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安春雨笑道:“告诉你又能怎样?不是多了一个人担心吗?”
安春风忽的眼中含泪,道:“姐姐,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安春雨想起这么多年的辛酸,现在终于是有了依靠,一时间悲喜交加,两姐妹的泪珠竟是扑簌簌的沾满了衣襟。
应月儿偷偷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春雨妹妹,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你们还哭哭啼啼的干嘛?相公现在是帝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以后谁还敢欺负你们?行了,春风,这里你最小,你也说说你的感受吧。”
安春风从姐姐怀里探出头,擦了擦泪水道:“我有什么好说的?”
赵梦婷笑道:“你不是在李郎一去书院的时候就和他作对吗?怎的后来也喜欢他了呢?”
安春风小脸微红,想起李二虎以前的所作所为,恼怒道:“那个混蛋简直都坏死了!第一天上课就连我娘亲都骂了,我心里都恨死他了!于是呢,我就联合我们班的男子与他作对。本来都商量好了,他来上课谁都不许理他!可是没想到他竟然给我们说了一个什么婚前,弄得那些男子哇哇大叫,最后竟然连表哥都叛变了!你说,我还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