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睡了没多久,萧婵还惺,嚷着腹饿口干,目指曹淮安去拿案盘上的果物来吃。
&esp;&esp;案盘上放着苹果,天凉,放上个十日也没坏动,色泽鲜红,若方从树上摘下。
&esp;&esp;曹淮安动身去拿,亲自洗净送入她口中。萧婵嫌弃的摇头,小腮帮子一鼓,道:“我讨厌吃皮,要去皮才吃。”
&esp;&esp;萧婵等着曹淮安骂她娇气,但他没这个打算,翻箱倒柜的,寻了一把锋利的解手刀给苹果一点点削皮。
&esp;&esp;他常削人皮肉,皮肉削得厚薄相同,所以削起果皮来得心应手,果皮粗细均匀不间断,齐整的落在地面。
&esp;&esp;苹果上去了一层红皮儿,松花色的果肉看起来香脆脆,萧婵想吃又不想脏手,手藏在被窝里,只伸长脖颈,动嘴来咬。
&esp;&esp;苹果与唇齿接触,圆润的果肉立刻豁了一个口,汁水从豁口滴里搭拉流着,流到曹淮安虎口上。
&esp;&esp;一动念间,萧婵凑头去“咻”的哜净。
&esp;&esp;曹淮安浑身麻犯一通,交颐带情,深深怀疑萧婵在撩拨他。
&esp;&esp;不过萧婵哜了一回就认认真真地吃起苹果。口衔哺,腮鼓鼓,苹果在里头咀嚼得脆响,曹淮安转而怀疑自己想太多。
&esp;&esp;苹果吃了一半不到,萧婵已厌饫,倒头睡下,隔被扪腹,表示自己已饱。曹淮安吃起手上被吃得坑坑洼洼的的苹果,好吃的部分都被她吃去了,他吃的就是不好吃的部分。
&esp;&esp;“曹淮安,我想吃栗子,还要你剥的。”
&esp;&esp;曹淮安苹果吃得净尽,萧婵立刻抛出话。
&esp;&esp;“好。”
&esp;&esp;“近日就想吃。”
&esp;&esp;“行。”
&esp;&esp;“你敷衍我!”萧婵撩起一绺齐臀长的秀发,在他脖颈上不松不紧绕两圈,作势要勒死他。
&esp;&esp;秀发上的香味深入心脾,曹淮安伏不是:“我可不敢,明日我就给你剥满满的一袋。”
&esp;&esp;……
&esp;&esp;夜间下了一场鹅毛雪,到早上都没停。
&esp;&esp;不论春夏秋冬,萧婵都好动,明明是个不耐寒暑之人,夏喜乱跑,冬爱玩雪,她一早起来,徯幸地上冰冷的积雪许久。
&esp;&esp;她想玩雪。
&esp;&esp;但缳娘盯得紧,比盯她吃凉瓜还紧。
&esp;&esp;萧婵无奈,只能托腮窗前,眼撑撑看着飘落的雪。
&esp;&esp;午后小寝起来,鹅毛雪骤停,金乌难得跑出来,散发和煦的光,温暖身心。
&esp;&esp;从“断片儿”后回到凉州,萧婵隔三差五都要喝上一碗补汤。
&esp;&esp;补汤经过缳娘之手,没了那股恶歹子,油腻感也不翼而飞,甚至喝起来有些钻腮。
&esp;&esp;今日是喝补汤的日子,萧婵端着喝了一半的汤去小亭子,说是好汤配美景,甚是有诗情画意。
&esp;&esp;缳娘看穿萧婵的小心思,也不反驳,给她加件衣裳随她一起去小亭子。
&esp;&esp;戚扬生也在小亭子遛鹦鹉。
&esp;&esp;萧婵出神赏着地上的雪,一只大蜱虫突如其来,它嗅着汤味慢飞,薄翅一收,停在她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