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具体是借钱还是入股什么的,她还没想清楚,因此要再琢磨琢磨。
她们又稍微讨论了一下场地如何布置之类的事,文斐怕打扰舒醒休息,就起身告辞了。
舒醒打开文斐的红包,里面足有一千二——在这几天的红包中,这个数真不算多。但对于文斐而言,这个数非常真诚了。
于是,楼千里一进房,就看见自家媳妇儿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然后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撒娇地说:“楼楼,等别墅修好,我们搬进去住以后,我能不能让文斐带着米米来我们家一起玩啊?”
楼千里当然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要是愿意来,那我还求之不得呢,这样你也不会觉得无聊。”
这么点儿小事,哪有老婆的心情重要。他就怕自己陪醒醒的时间太少,导致她产后抑郁呢。
“那小区里的其他妈妈和孩子也可以来吗?”
“可以啊,正好可以帮棉棉物色几个青梅竹马的小伙伴,从小一起玩。”
邻里邻居的,多点儿来往也不是坏事,远亲不如近邻嘛。
“谢谢老公!”舒醒给他来了个大大的、重重的“啵”。
一点小事,有至于这么热情吗?
楼千里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诚实地露出了一个享受的笑容。
他还不知道自己究竟答应了一件怎样的事。
舒醒在月子中心只呆了一周。
楼千里本来说要让她住上一个月,但是她拒绝了。
除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窝之外,她也想尽快跟文斐商量合作互助育儿机构的事。
而舒家所有的人也都觉得一周完全足够了:这段时间已经把精神气养回来了,几万块钱算是花得值,但也没有必要多花冤枉钱——毕竟,任谁也不能永远在这里生活下去。
在钱的方面,舒家人似乎天然就有一种适可而止的警惕性。从不轻易让自己陷入某种贪得无厌的沟壑之中。
棉棉躺在安全提篮里,被外婆一路提回了“舒猪小窝”。
她好奇地张望了一圈,然后打个哈欠,又哼哼唧唧地想睡觉。
楼千里请的月嫂冯阿姨也来了,这件事自然就交给了她。
不愧是楼千里通过熟人精挑细选的月嫂,手脚麻利,做事认真积极,而且人还挺能聊的,大家相处起来还算融洽。
因为吃饭是订的月子餐,所以舒佩雨在这里也无用武之地。她请的年假也到了,于是跟冯阿姨絮絮叨叨地嘱咐了一大堆事后,她就撤回了工作岗位。
月母子的日子是有点儿混乱的。
即便棉棉从每两小时吃一次奶到每三小时吃一次奶,但一个晚上的睡眠还是会被割裂成好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