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醒“噗嗤”一笑:“你知道薰衣草的花语是什么吗?”
“是什么?”
“是‘等待爱情’。”她掩口大笑,“我们连孩子都有了,你还要等我怎么爱你?”
“……”可恶,花店老板居然也没给他说明一下。
舒醒斜睨他一眼,又往他虚握的手里看去:“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要送给我?”
楼千里突然有点儿脸热,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然后把小锦盒送出去:“这个……仓促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先用这个顶着,明天我再给你换个好的。”
咔嗒——
她打开锦盒盖子,顿时又绷不住想笑:“你这是送给我戒指?”
“……对。”这跟戒指不是差不多嘛。
“哈哈哈,你居然把止血钳套指的圈环截下来当作戒指来求婚?”而且分明还是个旧的止血钳。
不行了,实在是太好笑了——这真是外科医生才能想得出来的馊主意。
楼千里自己也笑:“明天我们就去换成个大钻戒!”
只要她不反对,那就等同于答应他的求婚了。
舒醒立时把笑声一收:“不用了,我就是觉得好笑而已。我刚才跟你说过了,我并不准备结婚。”
“我就知道是这样。”楼千里并不气馁,反而从容地道,“其实今天我回了我爸妈家,我爸和我二叔特地跟我谈了谈我们之间的事还有棉棉的事……”
舒醒突然把他打断:“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
“回家吗?”
“不,你陪我快走锻炼一下吧——我准备每天快走四十分钟到一个小时,今天因为要陪我妈,还没完成任务呢。”
他有些不解:“为什么突然要快走锻炼?”
舒醒一边领头在前疾步,一边说:“棉棉的心脏是我的心病,我不知道我能为她做些什么,但是这些天我在想,普通人身体不好,医生都会让他们加强锻炼。我和棉棉母女一体,如果我坚持锻炼的话,也许她多少会被我触动,在羊水里一起锻炼身体,令心脏得以增强。”
楼千里凝望着她似乎并无太大变化的背影,一时心情复杂。
这个想法无疑是毫无医学根据的,但却凝聚着她的执着和希望。
她是那样的爱着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以至于他都有些嫉妒自己的女儿了。
他默默地想着这点儿心事,以至于最后舒醒忍不住开口催促:“说呀,楼教授和你二叔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这才定神,然后把二叔的分析一一道来。
舒醒很冷静地听他说完,然后站在街心公园的小池边,若有所思地撇嘴说:“所以啊,当初我真的该坚持做个单身母亲的,你看,你一加入进来,我们就多了好多麻烦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