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在同情她,只是觉得在陆承北身边的女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大概只有这一点,我和俆若言是有共鸣的。
“你走吧,不用再说。”
陆承北还是维持着一开始的冷漠,并给俆若言下了一道逐客令。
他此言一出,楼下又安静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屏住呼吸听着,可以想象这份静谧背后藏着怎样的情感碰撞。
最终,俆若言还是走了。
她没有给陆承北撂狠话,也没有再哭,仿佛已经对陆承北绝望。
俆若言走后,我默默将毛毯铺回原地,进浴室洗了把脸。
俆若言如今被陆承北拒绝,纯属罪有应得,虽然她也没实质性地害过我,但她的嘴那么厉害,得罪人肯定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她骂我的那些话,虽然有夸大其词的成分,但也是外人怎么看待我的一种缩影吧。
也许我在他人眼中,就是一个丢了一个大款就傍上下一个大款的女人。
这种认识让我心里十分难受,明明事情不是这样子的。
但在这个世道上,又有几个人是可以出于泥而不染的呢?
我也不怕别人怎么看我,只是我可惜徐至,心痛徐至,他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一个人呆呆靠在床边,窗边时不时吹来一阵凉风,透明的纱帘被轻轻吹起,将我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看着朦胧的窗口,我忽然在想,如果我从这个窗口一跃而下,是不是就解脱了。
我这一生,坎坷至今,总感觉再往后就只会有无限的痛苦,没有盼头一般。
就在我产生轻生念头的时候,房门的锁被打开,有人进来了。
我背对着门口,没有回头。
这个脚步声,其实我是辨认得出来的,是陆承北的。
和他的脚步声一起飘来的,还有熟悉的饭菜香味。
我有时也觉得很奇怪,似乎陆承北亲手做的饭菜和别人做的,在气味上就有很大的不同,我一闻就能闻出来,但实际上,应该是相差没多少吧。
我没有动,继续靠坐在床尾,思考我的人生。
陆承北将饭菜端到桌上,就走到我面前,一下将光线都遮住,在我身上投下了大片的阴影。
这时,我才抬头看他。
“吃饭吧,我亲手做的。”
陆承北的表情不算温情,但这个语调对他来说已经算十分温柔。
但是,我并不打算给他这个面子。
“你不放我走,我就不吃饭,不要让我一直重复这句话。”
收回视线,我盯着地板上花纹十分华丽的阿拉伯地毯,打算放空自己,让陆承北无可奈何。
其实我这种持续性的抵制,已经让陆承北无计可施了吧。
他微微颔首,就从我面前走开,但过了一会儿,他又重新走回来,手里还多了一个碗,里面盛着还在冒热气的瘦肉粥。
他作势要喂我,汤匙已经快抵到我的牙关,我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