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是驸马,没有祖母的准许,此事便是祖父也不能做主,所以你这个侧夫人不作数,你只是个妾室,且永远都只是妾室!”
杨潇知道她在意什么,一刀一刀地往她心口窝捅去。
张氏被气得脸色铁青,捂着胸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指着杨潇骂道:“你……你个挨千刀的,你个不肖子孙,你不得好死!”
杨潇冷笑,道:“来人,带走。”
锦衣卫一拥而上,很快将杨东制服,杨东破口大骂,被锦衣卫一拳打在脑袋上,打得他两眼发黑,脑袋嗡嗡作响。不等他回神,又是一拳,左右开弓,不偏不倚,直到他被打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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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张氏被吓得不轻,连忙上前阻拦,却被一把推到在地,而杨潇只是站在一旁冷笑旁观。下人们也不敢上前搀扶,唯恐被牵连。
往日高高在上的老夫人,现在模样狼狈的倒在地上,却无人敢搀扶,这就是人情冷暖,却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杨东被带走,张氏这才意识到杨潇是要动真格的,她挣扎着爬了起来,道:“杨潇,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里是公主府,我可怜你们,让你们住了这么多年,你们不知感恩,还得寸进尺。如今我终于醒悟,给你们一个时辰,马上收拾东西走人,否则我不介意让人把你们扔出去。”
张氏听到这儿,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只有在这公主府里,她才是人人奉承巴结的老夫人,一旦被赶出去,那她就什么都不是,以那些好吃懒做的子孙,他们连吃饭都成问题,所以绝对不能出去,绝对不能!
“你要赶我们走?你凭什么?”
“凭这里是公主府,而我是公主的唯一血脉,你们这些渣滓不配留在这里。”
“我是你祖母,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的祖母是昭和公主,你居然敢冒认,很好!来人,把她抓起来,扔进诏狱。”
“是,大人。”
“你……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敢跟我动手,知不知道我是谁?别碰我,放手!”
看着面前这个撒泼打滚的老太婆,杨潇自嘲地笑了笑,想不通为何自己会忍气吞声那么多年,就这样的一群渣滓,留在这里都是对昭和公主的亵渎,他居然让他们在这里颐指气使这么久,真真是愚不可及!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可那些人却明显将杨潇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既然都不想竖着出去,那就让他们横着出去。”
“是,大人!”
杨潇一声令下,整个公主府闹腾了起来,女人的哭嚎声顿起。
“打,打死了我担着。”
“是,大人。”
杨潇的声音不大,却让哭嚎的女人们静了静,随后又开始哭喊起来,锦衣卫们也不含糊,撸袖子开打,也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硕大的拳头打在身上,疼得她们嗷嗷直叫,有的甚至被打吐了血,随后便像死狗一样,被拖着扔了出去,众人见状不敢再闹,被连拉带拽地轰出了府。
公主府的动静惊动了不少人,看着府外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他们不敢多问,只是好奇地旁观,心里揣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杨吉等人的家眷被赶了出来,众人以为是杨潇犯了事,皇上派人来抄家,一问才知竟是杨潇在赶人。
将所有人都赶出公主府,杨潇去了刘灵儿的院子,虽然是她把自己从母亲身边抢走,可这些年来她也尽心尽力地抚养了他,于他来说恩重如山,所以他十分敬重刘灵儿。
叫开院门,杨潇径直走了进去,道:“母亲在何处?”
“夫人在正厅等大人。”
杨潇点点头,加快脚步来到了正厅,一眼便看到了神色憔悴的刘灵儿。走上前,他躬身行礼道:“杨潇拜见母亲。”
“潇儿免礼,过来坐。”
刘灵儿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脸上带着慈爱的笑。
“谢母亲。”
杨潇坐到了刘灵儿的下首,并不是她所指的位置,中间隔了一个空位。
刘灵儿的眼睛暗淡了几分,道:“潇儿可能和母亲说说,为何会突然做了这番决定?”
“这些年为了维护杨家的声誉,我忍气吞声,被他们当傻子一样压榨,自认为对得起杨家的列祖列宗。我却忘了,我还是昭和公主的血脉,我身上流着皇室的血,怎能被一群渣滓骑在头上?若祖母在天有灵,定对我万分失望,我不能再令她老人家蒙羞,不能再让这些人作威作福。”
刘灵儿怔怔地看着杨潇,好半晌才点了点头,道:“你做的对,是母亲糊涂了,母亲不该劝你忍气吞声。”
“母亲不必自责,从今日起,我们便与他们没有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