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的心思从来都不在唱戏上。”
吕柔反驳道:“怎么可能!我从小就学戏,从来都没偷过懒,还跟着戏班东奔西走这么多年,你们凭什么这么说?”
“你从小就学戏不假,你练功从不偷懒也不假,但你的心不专。你学戏,不偷懒,不是因为爱这一行,是因为你想红,想当台柱子,想攀高枝,想过锦衣玉食的日子。”
“这不就是学戏的目的吗?谁不想红,谁不想成为台柱子,谁不想挣大把的钱,过好日子?”
“兰老板唱戏从来不是为了钱,是因为他爱咱梨园行,爱脸上的妆,爱身上这身戏服。他看透了你,所以没有收你为徒。”
“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吕柔瞪大了双眼,很明显她不愿承认孙昌说的是事实,道:“兰老板红的那几年,用的头饰,穿的戏服,哪一样不是顶级的,若不是有钱,他那些行头从哪来?还有班主你,让我们日夜不停的唱戏,演完一场又一场,不是为了挣钱,又是为了什么?”
吕顺看情况不对,连忙出声说道:“小柔,够了,别说了!”
“不说?凭什么不说?”吕柔现在的状态有些神经质,道:“这么多年,我努力学戏,拼命练功,可他眼里从来没有我。凭什么一个外来人,能轻易走进他心里?我到底哪里比她差?”
吕柔瞪着眼睛看了看戏班的众人,道:“他一手捧红了这个贱人,却一条绳子了解了自己……他可曾想到,他求而不得的人,竟然和人搞了破鞋,而且还不止一只。”
杨柳打断吕柔的话,激动地说道:“吕柔,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呵呵,呵呵……”吕柔笑了起来,道:“刘汉的腿是怎么伤的?我哥和孙喜又为何会打架?还有高达,整日里围着你团团转,就像一只哈巴狗。甚至是班主,为何他会半夜去你屋里?你不知廉耻,勾引戏班的所有男人,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烂货!”
“吕柔,你欺人太甚!”杨柳的脸色涨红,气急道:“真正不知廉耻的是你!为了能取代我,你勾引班主不成,和孙喜厮混。为了破坏我和甄留的感情,你故意勾引他,甚至给他下药,若不是如此,我又怎会……怎会没了清白。”
哇,惊天大反转!
吃瓜的众人眼睛又亮了几分。
林西看向吕柔,眼神变得冷漠,道:“看来是你在欺瞒本宫。”
吕柔一怔,连忙解释道:“没有,殿下,民女怎敢欺瞒殿下,是杨柳这个贱人在说谎。她与甄留私定终身,又去勾引郡王,引来甄留的醋意,于是甄留便计划了这场刺杀。凶手是甄留,杨柳是共犯!”
就在这时,花海棠从门外走了进来,径直走到林西身边,道:“主子,郡王的伤已经处理妥当。”
林西点点头,道:“辛苦三娘了。”
“主子,时辰不早了,您也该回去了。”
花海棠了解林西的身体状况,再看他疲惫的神色,便知他的精力已经处在透支的状态。
“不急,案子还没查清,你也去一边旁听吧。”
“这案子不是一目了然吗?主子为何说还未查清?”
虽然吃瓜很快乐,但这瓜十有会牵扯自己进去,这心情就不太美妙了,所以康王父子还是很希望林西早点回去的。
“是啊,殿下,此事一目了然,就是甄留刺伤了辉儿,然后逃之夭夭,只要着人画张画像,贴出通缉令,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抓到他。殿下这么晚了还不回宫,皇上定然忧心不已,加之殿下身子骨弱,万一有个闪失,臣等担待不起。”
林西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皇叔说的对,今日确实有些晚了,那我索性不回宫了,就在皇叔这里歇了,劳烦皇叔命人打扫个院子,待问完话,我赶过去歇息。”
康王父子……
原本是打算敢他走。谁知人家反其道而行,直接要求住下。
见林昂不说话,林西接着说道:“皇叔可是有为难之处?”
“殿下,您不回宫,可曾向皇上禀告过?”
“皇叔倒是提醒我了。”林西转头看向杨潇,道:“杨指挥使,你派人回宫向父皇禀告,便说我在康王叔这儿留宿一宿,待明日回宫。”
林昂……
我何时提醒了,你别血口喷人!
杨潇领命,派两名锦衣卫回宫,向皇上禀告此事。
事已至此,康王父子终于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连忙吩咐下人去收拾院落,太子殿下留宿可非同小可,院子的选择要讲究,安全的问题要重视,一个弄不好就得掉脑袋。
安排好这些,林西再度看向吕柔,道:“你放才说刘汉腿脚受伤与杨柳有关,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