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御命,你要抗旨吗?”
林深敛住了眸眼的暗沉,沉默了会,磕头道:
“微臣不敢,微臣领旨!”
皇上冷哼了一声,挥挥手,让人下去了。
寒棱在外头等着林深,待林深出来之后,寒棱同他并排走了一段路。
“你不想活了,能不能想想家里人。”
“你不懂。”
林深短短三个字,让寒棱的大道理瞬间噎回了喉咙,但想了想,还是说道:
“你何时变得如此以下犯上了,以前你不是恭敬得很吗?伏低做小谁能比得过你?还很会做戏,既然要做就做全套,做一辈子;你这样做一半不做一半,就会引来杀身之祸,不要仗着自己以前是皇上的亲信,就肆意妄为。”
林深看了眼“苦口婆心”的寒棱,嘴角似漏出一抹讥笑:
“亲信?”
寒棱似乎听到了林深意味不明的笑声,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他已经走远,但没多久又听到了他的传音,声音凉薄,而这声音只有他能听见:
“皇恩,是世上最虚无的东西。”
寒棱愣在了原地,看着林深的背影,鲜少在一个二十出头的人身上看到了萧瑟之感,明明不是秋天,却只觉寂寥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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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日子过了几日,今日黄梨花回府的时候却看到了一道女子的身影,待对方转身之后,她才发现是上次的女医。
对方先开口:
“林夫人。”
“华大夫,你今日来是?”
她可不记得自己唤了大夫进府。
华仁回道:“是林大人让我进府,做府中大夫,按月给工钱。”
“可是林深生病了?”
华仁顿住了,她观察了下黄梨花的表情,见对方眼中茫然和担心,心下明了,这林深是完全没同这位夫人讲过她的身子情况,既如此,她也不好多言:
“不是,是他。。。。。。”
“嫂嫂,是我过几日要出一趟远门,我担心你在家中生病来不及唤人,便让华大夫在府中住一段时日,就近照顾你,还有就是宫寒的问题,她也能每日给你煎药,按时服用,下次来月事就不会那般痛苦了。”
林深说起女孩子家的事情的时候一脸淡定,反倒弄得黄梨花不好意思了,她的脸上显出尴尬和红晕。
华仁见林深说话这么直白,一点边界感都没有,好奇地多看了他两眼,只见他淡淡的一个冷眼过来,她便收回了视线,罢了罢了,好奇心害死猫!
黄梨花有些不自在道:“做府医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煎药这个事情让下人去做就行了,不必劳烦华大夫。”
她之前对这大夫也是略有耳闻的,听闻医术很好,但是从未入府做过府医,她都担心是林深用权势胁迫人家。
黄梨花财对了一半,林深并未用权势,而是用钱砸,再加上一个允诺。
华仁收到林深突然的示意,对黄梨花忙说道:
“夫人,无妨,这些都我来做放心些,你们府中的丫鬟毕竟不如我来的专业。”
就这样,华仁住了下来,但是每晚她都会给自己端来一碗药,她明明没有喝过,却觉得味道熟悉。
想到每月月事那般遭罪,便忍忍苦涩喝了下去。
林深出发那日,黄梨花只是在林府门口相送,听闻他是同寒棱一道出发,她便生了些怯退的心思,只在门口相送林深。
她没像往常那般,送他香囊,知道了他的心意之后,黄梨花的举止再不敢像往日那般随意,送的东西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不注意。
林深站在马车前,低头看着手里的吃食,沉声道:
“这次,嫂嫂不送我香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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