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教主眼中贵人,教主怎敢拿这些已经破处的妇女羞辱他!英雄豪杰是无价的,任何时候都不会贱卖!”
陈佳丽的话让王美人感到十分好奇:“这个男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啊!为什么教主对他如此刮目相看?”王美人克制不住好奇心了,便跟陈佳丽忙碌起来。当她在云水阁见到朱龙飞的时候,浑身发软并颤栗,仿佛在枝头上等了亿年的蝴蝶一样意乱情迷,魂不守舍地暗叫一声:“前生!冤家呀!来了──”
碧空教主没有儿子,王美人晓得碧空教主的图谋和**是什么,她虽然只是碧空教主一个小妾,但也作梦想给教主添个儿子。所谓母为子贵,给教主生个儿子就可以长享富贵了。不知老家伙没本事,还是她们这些女人肚皮不争气,反正藏春坞的女人净替碧空生女儿………当王美人看到朱龙飞的时候,她预感到这个姿容雄伟的男人有可能让她一夜怀上,她决是挺而走险,暗渡陈仓!………
朱龙飞面对美人投怀送抱,酒也醒过来了。何去何从,歧路徘徊,诸般邪念纷至沓来,走不是,若不走留下来后果更加不堪设想,无奈中只能陪笑道:“荷蒙宠召,小娘子请我到这里,有何贵干?”
王美人对朱龙飞假装王八明知故问的腔调,一点也不见怪,抛媚眼戏谑道:“你猜猜,猜出来的话,赏你黄金千两,另加一个美人儿。”
“有话直说,我猜不着。”朱龙飞想跑了。
王美人把门口堵住,毫无赧容地扯下外衣抹胸,玉体横陈,春弯雪股,她全身每一寸地方俱令人心动。两个海碗大小**更让所有正常的男人都会为之疯狂。朱龙飞只觉自己的小弟不争气地蠢蠢欲动,裤子湿了一片………
“欲觅人间种!”王美人一边说,一边张臂向朱龙飞搂抱过来。
朱龙飞也乱了方寸,恶念徒生,心想:“碧空啊碧空,看你干的好事,淫人妻女,妻女淫人,结果搞到天下大乱了。是你招我的,我就给你戴顶绿帽子试试。”转念一想,又想到碧桃花猛力打在他脸上那一巴掌,此刻也好象隐隐作痛。如果他行差踏错这一步,怎样面对这个对自己一片痴心的好女孩?偷人不如偷心,万金难买有情人,在江湖见惯炎凉世态的朱龙飞深知这一点,他追逐一个女人,并不限于女人的身体,更在乎得到女人的心。
眼见王美人步步进迫,朱龙飞虚指一下,故弄玄虚道:“你看那边是谁,教主来了!”
王美人吓了一跳,急忙到门口张望。当时天色虽然已经暗淡下来,但二三十丈内距离的物体依稀可辨。阁楼外面鬼影也找不到一只,别说人了。王美人虚惊一场,抚摸心口,咒骂见鬼,回头看时,已不见朱龙飞踪影。
………【(十一)难欺世上人】………
朱龙飞逃出天一阁,窜入天一阁后院的竹林中,深一脚浅一脚在林中乱闯,林幽夜沉,只走出几步便迷失方向。
正在不知所措,忽觉黑暗中有人伸手拉住他,并温柔地说:“请跟我来。”
朱龙飞自觉那人的语气有种让人抵抗不了的媚力,身不由己,乖乖地跟着那人向前走去。
东转西拐,来到一个没有生火的房间。那给朱龙飞引路的人,忽然用如蛇一样的双臂,从朱龙飞后背搂抱过来,并捂上朱龙飞的双眼,轻声笑道:“你猜猜我是谁?”多么熟识的语调呀,朱龙飞很受用地享受这一刻,他想起了他的小师妹朱红樱。朱红樱也经常用这一招收拾朱龙飞,百试不爽。
“我实在猜不着。”朱龙飞平常也是这样回答他师妹朱红樱。他晓得眼下跟他调戏的人不是他师妹朱红樱,也不可能是碧桃花,但这女人这一招捉迷藏的游戏很却对他的脾气胃口,让他失去抵抗的力气。
那女人娇嗔道:“你敢,讨打不成,赏你一个爆粟。”言毕伸出玉指在朱龙飞头上轻轻一弹,随即一个雀跃,跳出几尺之外,吃吃而笑。
那女人笑了几声,悉悉索索地把灯点亮。朱龙飞借着***,看清楚眼前这个妩媚动人的女妖精,原来竟是教主的得力助手──陈佳丽。
陈佳丽对朱龙飞眨眨媚眼,嫣然一笑,轻舒玉臂,把右手搭在朱龙飞左肩上,挑逗地道:“哥,美人在此,你到底还想怎样呀!”
“那你认为我该怎么办?”
“要我教你吗!”
“噢,那倒不用,我一向对什么事情都能无师自通。”
“小子,多大了,你跟女人睡过了觉没有?”陈佳丽这话太厉害了,挑拨、藐视和盛气凌人,已把朱龙飞迫到墙角上,无路可退。
没料到朱龙飞却见招拆招,轻描淡写化解陈佳丽的凌厉攻击,乐呵呵地道:“没什么了不起,我打从一岁起,就跟我娘和姐姐一起睡,一直睡到十三岁为止。”朱龙飞是孤儿,根本没享受过这种温情,但想象正常人的家庭应该如此,用这话回敬陈佳丽的挑拨也是最有效的。
“哈哈哈!哈哈哈!哎唷!”陈佳丽抱着肚子笑弯腰,笑出眼泪。
朱龙飞扭交双臂,看怪物似的盯着陈佳丽,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陈佳丽拭去眼泪,有点抱怨并无奈地说:“我一直跟男人睡,打从一岁起,睡到现在──”
朱龙飞耸然动容,一肚子看不起人的傲慢神气烟消云散,松开扭抱前胸的手,惊诧地向陈佳丽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一直这样混混帐帐混下去吗?”
“当然。”陈佳丽斩钉截铁地说,一付破罐子摔到底的表情。她突然投入朱龙飞怀中,揽着朱龙飞的腰,埋首在朱龙飞宽敞的胸膛里,似笑似哭地道:“你要我吗?我跟你走!”
朱龙飞仿佛吃了一只苍蝇,一只蟑螂或者说一团狗屎一样感到恶心难受,这个极有主见的女人,显然是个很有机心的非常人,她现在沦落风尘是自甘堕落,自甘堕落者不可救,如果陈佳丽想过另一种人生,她完全可以自救,用不着朱龙飞救她。
“你若要我,我也给你………”陈佳丽象蛇一般缠绕着朱龙飞。
朱龙飞推开陈佳丽,盯着灯下几本线装古书怔怔出神。那几本书,一本是《孙子兵法》,一本是《三十六计》,一本是《六韬》。女孩子没事看这种劳什子干啥,这种书朱龙飞平时看着也打嗑睡,只有军事家和阴谋家才对这种书感兴趣。更让朱龙飞吃惊的是,兵书中间夹着一个信函,从书页中露出一角的信函看来,这种信函显然是官府的公文,朱龙飞跟大梁官府打过交道,对这种信函很熟识。
陈佳丽眼看朱龙飞只留意信函,对她的脸庞和胸脯不屑一顾,不禁有些慌乱起来,伸手往朱龙飞的屁股狠狠地扭捏了一把。
“我知道你是谁!”朱龙飞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要出卖我!”陈佳丽警惕地瞪大眼睛看着朱龙飞。
朱龙飞的耳边又响着碧空“宁可杀错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的狠辣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