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书榆闻言即笑:“你也知本宫是皇贵妃?既是知晓本宫的身份,那本宫就不再让人教你规矩了,等你将晋见的规矩想明白之后,本宫再与你说事不迟。”
淑妃轻哼:“皇贵妃又如何,就是皇后娘娘也是不需本宫行晋见大礼的,更何况是你,若无事本宫就回去了。”
穆书榆随即撇了小亮子一眼,小亮子立即带人拦在了门口,淑妃见此大怒:“穆书榆,你敢让这些狗奴才拦着本宫,就别怪本宫不给你留情面将他们全都处置了!”
“淑妃何必这样恼怒,难道你见了皇后也是自称本宫?皇后免你大礼那是皇后贤德,可即便是皇后贤德怕也容不得你不敬,你若再放肆无理本宫自然也不用留什么情面,只好先按宫规行事,到时抄书还是面壁由淑妃娘娘自己选,可好?”
淑妃顿时火冒三丈,刚想反驳回去,外面就有小太监急步进来说皇上已经进院儿了。
淑妃听了脸上立现喜色,穆书榆则是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等秦承释进来后略福了福算是见礼,淑妃却跪在了秦承释面前:“求皇上给臣妾做主,皇贵妃要处置臣妾呢!”
秦承释也不叫淑妃起来,只笑问:“哦,有这事儿?难不成是你做错了事,惹恼了皇贵妃?”
“皇上,臣妾自得皇后娘娘重托,对宫中之事不敢有半点松懈,凡事都亲自过问才能放心,想必皇上也听说了,皇贵妃说臣妾疏于对宫中的管治要拿臣妾的短处,这要是其他事臣妾为哄皇贵妃开心大不了认个错儿也就完了,只是若用这个做借口臣妾是万万不能认的,臣妾太委屈了!”淑妃说罢便掏出绢帕抹了抹眼睛。
“有什么委屈说明白了就好,朕既是来了,皇贵妃所为何事也可以说一说嘛。”秦承释朝穆书榆望了过去。
穆书榆语气淡淡的:“等淑妃先给本宫见礼、改了在本宫面前的称呼后再说,不然一个二品妃子就这样跋扈,那本宫如何能再问下去。”
“皇上!”淑妃可怜兮兮地唤了一声,想让秦承释为自己说情。
“朕当是什么大事,皇贵妃说得也没有错儿,这礼节是不能免的,而且更算不上委屈,本就该如此行事,快快见礼吧。”
淑妃见秦承释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在这儿上面是要先输一层了,她虽是骄纵惯了,但对秦承释的话却从未有过半点违背,于是只好含着泪挪动双膝对着穆书榆跪拜:“臣妾见过皇贵妃。”
“嗯,总算是知礼了。不过本宫还有要事问你,就不叫你起来了,小亮子,让其他人都退下去。”
小亮子立即将殿内的人都撵了出去,最后只留下秦承释的贴身护卫和于忠等几名心腹。
穆书榆见再无外人才变了声调:“淑妃,本宫问你,青阳国之事可是你说给了高依珊,你可知她为此事竟敢挟持福欣公主意图要挟皇上,若不是皇上应对得宜必是酿成大祸的!万一福欣有什么闪失,你可承担得起这个罪名?”
淑妃被穆书榆严厉的语气弄得一愣,稍微反应过来些之后便立即又对着秦承释喊冤:“皇上,高依珊如何得知青阳沦陷一事,臣妾哪会知晓,皇贵妃无中生有非要寻臣妾的不是,还请皇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别让人坏了臣妾的名声。”
穆书榆不等秦承释回话便冷笑着说道:“你别只顾着求皇上,本宫还未说事情始末,你便自己说出青阳国沦陷之事了,而这样的机密战事,后宫之中除了你淑妃娘娘之外便只有皇上知晓,淑妃娘娘方才话里的意思莫不是指皇上泄了密,然后好让高依珊去害福欣?本宫告诉你,高依珊还没送走呢,现正幽禁在宫中,你可别等本宫拿了口供才肯认罪,到时白纸黑字你还能求谁!”
淑妃这才明白自己失了口,但她确实是无心之过,只因高依珊攀附穆书榆的姿态实在让她厌恶,故而才装作无意泄露出青阳出事的消息,好解解心中的恨意,却未曾想高依珊会做出样出人意料的举动。
“皇上,臣妾不是有意要害福欣的,只是臣妾想事情想得不周全,因看不惯高依珊巴结皇贵妃的张扬样子才想要挫挫她的锐气,臣妾真的没有半点要害福欣的意思啊!求皇上明鉴,臣妾虽然性子急些,但却从没有过害人之心,皇上是知道臣妾的!”淑妃知道这事儿可大可小,所以只能认小错以求过关。
秦承释皱眉叹气:“朕虽知你平日辛苦,但福欣却为此遇险,朕对你很是失望,此事还是交由皇贵妃处置吧,朕不干涉。”
淑妃咬着嘴唇痛哭,却是看也不看穆书榆一眼。
穆书榆轻笑:“既是皇上信任臣妾,那臣妾就不推脱了,淑妃此次虽是犯错不小,但依臣妾看毕竟还有苦劳在,不如罚俸半年以示惩戒吧,对外也只说犯了管治不严的错儿就掩过去了,只是这等事情不可再犯,不然定是严惩不贷!”
秦承释笑着点头:“爱妃想得很是周到,朕无话可说,既是事情都问完了,朕还有事这就回长宣殿去了。”
秦承释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和安殿。
“你也起来吧。”穆书榆对着仍跪在地上的淑妃说道。
淑妃站了起来,盯着穆书榆半晌才嗤笑出声儿:“你还真当我是怕了你?我是为着皇上才给你脸面的。穆书榆,今儿算你识相,知道岩炙与和羲是一体,只为这一点皇上无论何时都不会为难我,你最好弄明白这一点,安分守己地做你的逍遥皇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