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不怕死的。」
「巧了。我也不怕死。」
那男人俯下身来。
我装作哭泣着向后闪躲,好让他放松警惕。
然后,看他起了逗弄猎物的兴致来,我一个鲤鱼打挺,用尽全身力气踢向他裆部。
他嚎叫一声捂住自己。
刀子落下来,但我没能躲开。
锋利的刀刃在我大腿划下深长的一道。
周围家长冲上来,把男子按倒在地。
我的意识逐渐模糊,隐约听到人们喊:
「快报警!」
「叫救护车!」
恍惚之间,有人帮我平躺在地。
周围好多人围着。
有人蹲着轻拍我肩头。
声音急切,莫名有些熟悉:
「别睡过去,算我求你!」
他扯掉自己校服上身,把衣服紧紧地扎在我受伤的腿根。
「程笠,你坚持一下,以后我都让着你。」
他语气发喘,俯身不断地拍我肩膀,要我强撑精神。
但我好困好困。
我昏过去前最后一秒。
看到的,竟然是少年上身紧实的肌肉。
我在医院里醒来,周围一堆人。
但医生说我没有大碍,只是短时间失血有点多。
我妈和一位中年贵妇哭得眼睛红肿。
贵妇看我醒了,紧紧抓着我的手,比我亲妈还要激动。
「笠笠啊,谢谢你救了顾风。」她优雅地抹了把鼻涕。
顾风探过头来,说自己伤口很浅,没到医院就结痂了。
他眼睛好像有点红,说话语气也不自然,估计是被行凶者吓到了。
我爸说,最初被捅的女孩子伤得重些,但所幸没伤到重要脏器。
凶手当场被围观群众按住,已经被抓获了。
凶手被制服后还喊冤:他买的期房烂尾了,又被公司辞退,自己辛苦一辈子被坑得精光,别人也都别想好过。
「艹!」廖远低骂了一声,「垃圾!」,但他马上被我爸喝住:「不许说脏话。」
他别扭地扭过头去。
护士来给我换药,让不是家属的人先出去。
我叫住我爸,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