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已经死了。
…
“阿衍哥哥——”
她空洞的眼底瞬间染上疯狂,疯了似的想要从萧景砚怀中挣脱出。
“萧景砚你放我下去!”
她死死地咬着男人的手臂,恶狠狠地冲着他嘶吼着。意外的是,他并没有阻止她,反倒是任由她的动作。
手腕和脚腕上的锁链尚在,邬夏夏根本无法正常行走,失去了萧景砚的支撑,她只能狼狈地跌落在地上。
她忍着眼眶热腾腾的泪珠,用尽全力,借着手肘的力,一点一点向前爬去。
暗牢地面凹凸不平,又有不少尖锐的石子,很快,她娇嫩纤细的手腕鲜红一片,但她却丝毫没觉得痛意,只是坚定地朝着不远处的沈衍爬去。
若不是那件熟悉的木青色衣袍,她甚至不敢相信这个伤痕累累的男人,竟会是她的阿衍哥哥。。。。。
“阿衍哥哥。。。。”
“夏儿来寻你了,你撑住啊阿衍哥哥。。。”
她心如刀割,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变得小心翼翼。
她害怕,怕再一次失去他。。。。
终于,她来到了男人身边,她费力地支撑着上半身,仰起脸看向他。
“夏儿,是你吗。。。。”
许久,一道几乎轻得听不见的声音响起。
纵使虚弱万分,可唯独语气依旧是那么温柔。
听到熟悉的声音,邬夏夏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用力地点着头:“是我,夏儿来看你了阿衍哥哥。。。。”
“你是不是很痛。。。。。我该怎么办,阿衍哥哥。。。。”
她崩溃地将身子向他靠近,哭得肝肠寸断,那是她最后的信念,最后的支柱,在他面前,她将自己最无助的一面全然展现了出来。
“夏儿。。。。别哭。”
沈衍费力地睁开眼,想要看清身旁的女子。
可他不敢告诉她的是,前几日的酷刑之下,他仅剩的那只眼睛也受到了损伤。
他。。。。再也看不到她了。
如今撑着一口气,也不过奢望着能等着她来,听一听她的声音。
可他又不希望她来,他知道萧景砚不会放过他们的,他留下自己的命,不过就是为了要挟夏儿,他不愿成为夏儿的负担,更不愿成为萧景砚的棋子。
…
而此时,远处一道炽热的视线正紧紧地盯着他们。
萧景砚微微抬高下巴,冰冷地看着二人的一举一动,紧抿着唇,眼底尽是极度忍耐之下的疯狂与嫉妒。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