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别后悔。。。。。
“好,朕这就带夏夏去见沈衍。”
邬夏夏一愣,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
萧景砚勾唇:“朕可不像夏夏,这般言而无信。”
暗牢门口。
守卫恭敬行礼:“参见陛下,娘娘。”
萧景砚淡淡道:“打开。”
“是。”
看守的宫人们恭敬地打开牢门,低垂着头,根本不敢多看他们一眼,生怕被剜了眼睛。
潮湿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仅仅只隔了一道门,却完全是两个世界。
阴暗的地牢深处。
萧景砚抱着怀中娇小的女子一步步往前走着,玄色的身影与黑暗中显得尤为深不可测,他并没有命人取了女子手腕和脚踝上的金链,随着脚步发出道道声响,诡异而凄怜。
邬夏夏蜷缩在男人怀中,感受着那愈来愈近的,只属于阿衍哥哥的气息。
原本空洞麻木的眼中,悄悄燃起一丝希望。
至少。。。。
阿衍哥哥应当还活着。
“怎么,马上要见到他,就这么开心?”
萧景砚不高兴地收紧了几分力道,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在黑暗中,他的视线会变得更为清晰,在他看到邬夏夏眼里的变化后,原本兴奋的心情立马下沉几分,妒意上涌。
邬夏夏没有理他。
为了阿衍哥哥,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再次激怒他,她懂得见好就收。
没看到她的反应,萧景砚倒也没再继续逼问她,只是不曾被人发现的暗处,他的眸中划过一丝戾气。
反正。。。。等会儿有她求自己的时候。
“陛下,到了。”
走到尽头,直到前面带路的守卫打开牢门,浓浓的血腥味向他们涌来。
萧景砚一直未有任何动作,目光深邃地看着前方,眸中划过一丝快意。
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邬夏夏动了动身子,借着微光看了过去。。。。。
而只不过片刻,万千酸涩感将她的心尽数吞没,她骤然缩紧了眼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低垂着头,膝下是一圈圈粗粝的铁链,长发披散在身前,看不清神态,两条比她手臂还粗的铁链禁锢着他的手腕,高高地悬挂在半空中。
衣袍残破不堪,露出的皮肉上血迹斑斑,几乎无一处完整的地方,冰冷而残忍。
男人看上去十分虚弱,借着光,甚至,看不到任何呼吸带起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