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多了起来,奈何没什么人认识他们,因此叽叽喳喳的不在少数。
“天啊,和离了吗?”
“啧啧啧,怎么能和离呢?真是家门不幸出了这样一个和离的女儿。”
“和离怎么了?不是已经分道扬镳了吗?这个郎君为何还要胡搅蛮缠?”
“唉,你不懂,你身子都给了前夫,这不是委屈后来者吗?”
……
陆妧夕冷笑着摇摇头:“你若是脑子此时染了病,还是早早看大夫的好,免得在这儿丢人现眼,也不怕给认识的人见着明日告了上去,说你行事毫无规章,招摇过市,白白惹了笑话看。”
听到这番话,孟时淮理智稍微回笼一点。
而陆妧夕接着开口:“于情,你我夫妻情谊已尽,我对你再无半分感觉。于理,我们已经和离,若你不满,大可试试大晋律法。”
“至于你所言的一女不侍二夫。要知道大晋尚未建国初期是明宣皇后救了始皇,后与始皇一同努力这才建立大晋。始皇也并非明宣皇后的第一任丈夫,难道仅仅因为这个就要抹掉明宣皇后的丰功伟绩吗?”
“所谓贞洁与否,不过是无能的男子挂在口头上蛐蛐无辜姑娘的恶心话语。”
“贞洁更不在罗裙之下。”
“既然你如此不满意明宣皇后的一女不侍二夫,为何不上书陛下,要求改写历史呢?”
明宣皇后乃大晋始皇的皇后,入过军队,打过敌人,劝导始皇广开言路,做出许多女子不曾做到的事,是所有百姓心中绝对认可的女中豪杰。
这下子,就是有嘴碎的人比也闭上了嘴。
围观的百姓一时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小声嘀咕的说陆妧夕讲得没错的,也有胡搅蛮缠还在狡辩的,当然这几人还没说几句就被周围人瞪着闭上了嘴。
望着眼前的女子,孟时淮只觉得自己卑劣的想法似乎被暴露在日光之下,臊得他满脸充血,无数次翕动嘴唇,却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陆妧夕。
这还是他那个娘子吗?
眼前之人,容颜清丽绝艳如过去,可是神态却与过去大相径庭。
不是温婉,不是含笑,不是低眉顺眼的柔顺。
是坚定,是双眸清亮有神,是不卑不亢的冷漠。
是无形之中光芒万丈的、会炫人眼目的璀璨迷人。
究竟何时起陆妧夕变成了这副模样呢?
变成了他完全陌生的这副模样。
在那双漂亮的美眸里,孟时淮再也没见到任何情谊。
想到这,孟时淮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情的巨手紧紧攥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尖锐的疼痛,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就是眼眶红了都毫无察觉。
站在天子身边的孙永福就这么看着天子露出的那双黑眸中杀意尽褪,化作对陆姑娘的满目欣赏与骄傲,向来浸满冷意的眼睛弯了又弯,显然是对陆姑娘喜欢得不行。
寻常郎君不是应该对陆姑娘这样“离经叛道”的女子心生厌恶吗?
因为陆姑娘这样的女子会挑战他们的权威,损害他们的利益。
孙永福不自觉咧开嘴笑起来。
陛下,果真不是寻常的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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