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抬头,就是天子质问的目光。
不知是不是错觉,还是夜里的缘故,总以为天子脸上没什么血色。
是伤口尚未恢复吗?
念及,陆妧夕眉宇软了下来,眼中荡着温和。
“是他想纳我为妾回孟府,四哥看不过去,这才下了手。”
是以不要怪罪四哥,亦不要对四哥心生厌恶,坏了四哥的仕途。
话落,尉迟璟眸中情绪尽褪,倒是勾起的笑容弧度越发上扬。
“妾?”
“回孟府?”
“你……你怎么看?”
怎么回事?
陛下这一两个月来怎么回事?
女子的眉心微不可察动了动,随即才苦笑似摇头:“我与他缘分已尽。”
尉迟璟拉着她来至床榻边,伸手将她侧脸处滑落的发丝勾到耳后。
这次,女子没等来与男子面对面接着闲聊的机会。
却是耳畔边落下一个濡湿的吻,声音裹夹着炙热的余息吐出,就好似心中不曾察觉的、绵长无尽的情意。
“还喜欢他吗?”他问。
至于这个他,尉迟璟明白陆妧夕会懂得自己话里的意思。
直白到露骨的、试探的问话。
陛下,是您的手段太过高明在玩弄我,还是我当真有点聪慧,总能察觉到一丝我不愿接受、又情愿接受、甚至是满心欢喜的情意呢?
陆妧夕始终垂着脑袋。
那个濡湿的吻,终究致使她耳尖不受控制的发烫。
心跳呢?
“陛下想听什么呢?”
又是这种模棱两可的回复,尉迟璟微微恼火,一把将人拥入怀中,动作之大,撞到伤口,痛意顺着血肉刺激着神经,而他却仿佛毫无察觉。
“自然是真心话。”
真心话又如何?
虚情假意又如何?
被拥入怀中的女子眼眸里没什么情绪,耳边传来的心跳声却鼓噪喧嚣,扑通扑通,甚至有愈发加快的趋势,是天子的心跳声。
陛下……您对我,动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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