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氏待一切都收拾干净。方将院子里的布收起,准备明日继续晾晒。因为还未用水洗过,不知道是否掉色,帮不敢与大伯家的人说,但李诸俩夫妻对此都很兴奋。
李诸高兴地道:“敏儿。如果这次成了,咱们回山地处,咱们染上十多匹,赚上些银钱,可以盖上间小房子了。”
邓氏也兴奋的直点头。邓炽在边上听到要盖房子,想到以后滨滨与尚佐住在同一个院子,心里就说不上的别扭。
第二日,邓氏早早将布拿出来晾晒,又小心的翻锅里的白,以期染色均匀。李海哥仨及邓炽都被李诸拘着练字。现在李诸家自己造纸,孩子们练字是用水湛着在纸上写,甚少用墨在练上写。只见众人手腕处都绑着一个沙袋,小心的撇捺。
说到众人手里的沙袋,要说前几天,滨滨想着以前书上看到的古人练字,便向自家爹爹提议,让哥哥们绑着小沙袋在手腕上写。李诸试了会,发现这样写字更有力,更有利于抓稳笔,便一人做了个小沙袋,四个孩子加上李诸,都这样练字。
邓氏看着心疼,但是也不敢出声反对,心里想着自家夫君及孩子与别不同,这练字应该也是一样的。
话说回来,邓氏这边煮布、晒布,还是引起了大伯家人的好奇,张氏看邓氏停不住的忙活,笑着一边帮着看火,一边对邓氏道:“我就说你们家以后是富贵的,看看,你们家的勤劳,咱们这些从商的都没有那么早起来忙活,你们家的就被了页书,出外跑了圈回来了。”
邓氏看了看李诸父子几人,心里说不出的甜蜜,但脸上不显,只是摇头谦虚地道:“嫂子这话夸得太过了。”
张氏叹了口气,对邓氏说道:“叹,你们家的个个都是听话乖巧的,我家的真不能与你们家的相比。”邓氏听后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各家有各家的事,这些不是自己能够与之说三道四的。滨滨发现,自家娘家性子好,言不多,事或人不好,愿不参与议论,也不打妄语,这种品性就极为难得。
滨滨想了想,自家爹爹除了乱花钱,认死理,品性也是好的。自己真是幸运的,起码爹娘不是什么渣爹渣娘那样的极品。
在滨滨胡思乱想中,邓氏又看了看正在煮着的布料。
张氏并不知道邓氏煮什么,随着邓氏的这一翻看,看到锅内的是布料,奇怪地问道:“敏,你怎么在煮布?为什么要煮?”邓氏拨了一下布,看色染得不错,张氏看邓氏专心看着布,也看过来,道:“这布紫色的,真是少见。”
邓氏看了看,笑道:“这是滨滨在书上看到的法子,说可以染布,我也就是试一试。”滨滨在旁边听到自家娘亲的话,心里一叹,看来又不可以自家闷声发财了。
张氏听后惊奇的翻了翻布,点点头道:“你家的孩子真真不错,脑瓜子活,这布染得不赖。”张氏看看布,又看着滨滨。不一阵,张氏似乎才反应过来,惊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惊愕失色地、口齿不清地道:“滨滨想出来的,孩子三岁不到,还有这本事?”张氏惊叹过后,一脸羡慕地对邓氏道:“滨滨真不简单,这样子的法子你也记下了。”
邓氏在旁边听后笑着道:“我们家的孩子没有什么长处,就是记东西牢一些。滨滨也是在书上看到。”张氏听后又是一阵赞叹。人家孩子读书是有金砖。自家孩子读书是要贴金。真不可同时而语。
邓氏看了看布。道:“这布还未洗过,不知道是否掉色,等试过,不会掉色了。咱们再一起染,想必可以赚些银子。”张氏听后忙高兴地直应好。
张氏应下后,似突然想起什么东西,匆匆回房告知李慕、李权及罗氏。邓氏奇怪的看了看张氏的背景,奇怪为什么嫂子谈话好好的突然离开,邓氏想着还要煮布,摇了摇头,没有多想,继续手里的活。
午时。李权及李慕带着一家子人到李诸的房中,二话不说,对着李诸及邓氏就是磕三个响头。
李诸及邓氏被哥哥嫂子们弄得一头雾水,哪里肯受这些礼,忙侧身让过。孩子们看到如此场景,忙跑出门,不敢,就怕不小心受了这礼。
李诸看到众人的阵仗,奇怪地不住地问道:“怎么了?权哥,慕哥,这是怎么了?你们快起来,之前不是已经说了,咱们不整这些虚的,咱们就一种地的,没有那么多规矩。怎么了?咱们一世仨兄弟,有什么好好说话,不需要跪来跪去的。权哥、慕哥,你们知道我认死理,如果我不喜欢,不想做的,你们磕破头,我也不会做的。起来吧。”
李权及李慕听后,面骖骖,知道李诸说的是实情,但仍是带着众人生生磕了三个响头,众人才互相搀扶着起身。
李权一脸敬佩地对李诸说:“诸,我知道你的性子。这次,咱们一家子向你磕头,是说以后咱们一家子都跟着你了。我李权这辈子甚少服人,但是你、你家的孩子,就你们的胸襟、你们的聪明,都是让我信服的。我李权,还有李慕,这辈子就跟着你干了。你当官,我们就赚钱给你买路;你种地,我们就赚钱给你买地;你开铺子,咱们俩兄弟就去给你当掌柜。”
李诸一听,笑起来道:“权哥,你这说啥,你是杂书看多了吧。咱们虽不是亲兄弟,可是,咱们可是血亲,哪有这些弯道。”
滨滨在旁边听后,直对李权猛点头。权伯及慕伯被大伯爷教得很好,都是实在人,都是知恩图报的,也是有大远见,以自己家里哥哥们的聪明劲,以后怎么会是小人物?他们这是要提前表忠心了。
邓氏在旁边将孩子们都拉到身边,拍了拍衣服上的土尘,道:“权哥,你们大人要跪就你们大人整,怎么把孩子也拉上。这不是遭罪?”
李权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这时候,再说,就显得过了。
李权看了看张氏,看向李诸道:“我听你嫂子说,滨滨整出个染布的法子。你别急忙解释,听我说完。我知道你家这还未成的,还要试试掉不掉色。我话说在前头,如果成了,就放在你慕哥及我的铺子卖,咱们分些成给你。”
李诸听后笑着应下,“中,权哥,你不说,我也要在你铺子卖的。真成了,你也跟着学学,大家一起赚。”
李权及李慕听后对视一眼,都点点头,想来他们是猜到李诸要说这句话的。
李权看了看李慕,然后道:“行,咱们哥俩学这个,和红结一样,咱们每年给你们结些银钱。”
李诸无所谓有摆摆手道:“行,没问题。你喜欢怎么整就怎么整吧。”
李权及李慕想了想,李慕从身后拿出一张纸,对李诸道:“诸,不是哥哥们不信你。是这样的,咱们是打算长期与你家在一起的,但是以后小辈们的事也不知道怎样,也不知道咱们俩家人中会不会出个像你二哥、二姐那样的,或是像你大姐那样突然被蒙了心,咱们现在签个条,将这些东西都过个明路,以后你家孩子们有个保障,咱们哥俩求个心安。你看怎么样?”
滨滨听后,心里不住的乐开花。其实染布这些,滨滨在权伯这里教自家爹娘,就是存了教伯婶的意思。滨滨前世没有享受到什么亲情,这世只要是她认定的亲人,都会想法子让其日子好的。
李诸听到提及二哥、二姐那样的,想了想,点点头,看来是同意签了。
李权及李慕十分了解李诸,当然知道这样提,李诸也没有不签的借口。一来俩人不想白赚李诸的便宜,二来,俩人也看开了,以后自家肯定是倚仗李诸家的。俗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帐,什么都算清楚了,大家心里都没有亏欠,这样亲热的关系才能长久。不然哪天关系僵了,还来行处这些利益关系,那样就只有僵化或断裂了。李权及李慕俩生意人,打交道多了,处事的方式还是一套一套的。
李权及李慕看李诸同意了,忙将早已拟好的条款读了出来,是参照红结的条款。李诸家自己染的布,李权及李慕帮着卖,只抽取一成的提成,李诸家将染布的方法教与他们,以后他们卖的布都要给一成的提成李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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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大放送,今天起恢复日更,各位亲爱的书友,在此拜谢你们回看《花》,谢谢。。。。。。(以下省略千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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