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铁了心要做到最后一步,并不理会,无奈这通电话焦急万分,似乎一定要打断我的好事般,打个不停。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
如此童趣,暧昧气氛被逼停,我从阿森腰间下来,拨了拨头发,电话停了,没一秒又打来,我也清醒大半,接通电话,是周朗气急败坏的声音。
眠眠,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声音大到电话外的阿森都微微侧目,我捂住话筒,起身走到窗边,吹着夜风,低声说:在加班。
那跟我打视频!
我低斥:胡闹什么!
呜哇,眠眠你凶我,我的手烫伤了,疼得要命,周朗无理取闹哭起来,我要你回来!
朝阿森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已坐起身,为我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眼神黯淡发着呆,见我看他,他抬头微微一笑,摇头。
我没事,你去忙吧。
这是我从他口中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
两难选择中,我的心总是偏向他的,但正因如此,我才不得不离开。
车内,朝上看,阿森的影子伫立窗边,默默守望,像很久前某夜,雨水打进窗,他听了好久我与妈的对话,然后他告诉我:走吧眠眠,去更好的地方,我希望你过得好。
周朗根本没什么大事,眼睛红红地等我回来,我真回来了,他又赌气不理我,我气得要走,他哭着上来亲我,让我染上他的气息。
你不能不要我他哭唧唧道。
随着权力的转移,他愈发粘着我,阿森生日那天,他说要给我补过生日,我说过他们二者从不是两难,因此我用陪客户没空回绝了,并且拜托助理务必帮我拖住他。
手机关机,我给阿森煮了长寿面,做了草莓蛋糕,近凌晨,许愿的时候,夜空忽绽放千树万树烟花,好似谁人心间的一场雨,经久不息。
回到家,已是午夜,长桌前仍有人在等我,是兄长,他微微一笑:你回来啦。
我僵住,不敢看他,他比周朗聪明多了,我怕他一眼看穿我的幼稚谎言,但他没有,他接过我亡羊补牢般随手买的蛋糕,端上一碗已经坨掉的长寿面,对我说:生日快乐。
见面已坨,他可惜地啊了一声,格开我伸出的手,将面端走,这样我便看见他手背的烫伤,红肿着,很是严重的样子。
我急忙捉住他的手,问他怎么了,兄长微笑着说没事,我匆匆找来药箱,他坐在座椅上,受伤的手垂在膝盖,我蹲下,握住,轻轻为他上药。
挑破水泡的时候,我习惯性问了句疼吗,事实上是废话一句,因为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始终笑着看向我。
四目相对,忽然他的另一只手抚上我抬起的脸颊,你担心我?
我点了点头。
他微笑的弧度大了些,似乎听见我肯定的答案令他开心起来。
不用担心,是那个蠢货给你煮面时走神了,他时常这样,他说,不过我好像也聪明不到哪儿去,出差那段时间,那群老东西一直针对我,要瓜分我的股份,我竟然一点没在意,我想的是远在B市的你晚上一个人睡觉怕不怕。
他又摸了摸我的脸:那些东西他们要给他们就是,我不想你因此受到任何伤害。
我过分心虚,勉强一笑后匆匆低下头,他在担忧我的那段时间,我不仅从心底厌恶他的存在,甚至一心想他去死,我怎么敢再看他的眼。
希希,你呢,有没有想起过我?他问得很轻,轻到似乎给他给我留有余地,他可以当做没问,我可以当做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