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津川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捡起脚下的箱子,在手中玩弄似的对着箱子拍打了两下。他吊起一边嘴角看着乔沦,表情轻蔑。
“打开!”乔沦的声音果决而冷冽。
两艘船在海面上摇摇晃晃,距离忽远忽近。历津川的手指饶有兴致的在箱子上弹动着,像是没有听见乔沦的话一般。
“我让你打开!”乔沦咬牙切齿的再一次重复道,胳膊也更加用力的勒住乔沫的脖子。由于他的力气太大,乔沫下意识的干呕了一声。
“给我住手。”历津川低沉的声音几乎与乔沦同时发出。
乔沫红着眼睛紧盯着历津川冷峻深邃的眼眸,像是把所有的一切都托付给了他。不论接下来发生什么,她都会毫
无保留的倚仗着这个男人。
历津川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钥匙,吧嗒,箱子缓缓打来。他把箱子微微倾斜,让里面的东西展现在了乔沦的面前。
乔沫看了眼箱子里的东西,是一沓厚厚的文件,上面全是看不懂的文字。
乔沦满意的笑了一声,对着历津川冷声说道:“很好,你很有信用。现在你当着我的面把它撕碎扔进海里,我就把乔沫还给你。”
历津川没有说话,眼眸低垂着看了眼箱子里的东西。片刻,他伸手将文件拿了出来,然后照着乔沦的话,开始一页一页的撕碎,然后抛洒在了大海里。
纸张在他的手中发出嘶嘶的响声,接着变成一片片雪花般的碎片,飘落进了大海里,随着海水翻腾起的波涛,越飘越远,最后完全不见了踪迹。
乔沦突然肆意的放声大笑。
“历津川,这件事本就和你无关,可你非要多管闲事,现在不还是乖乖听话,把这些拼了命夺走的证据给撕了吗?”
历津川阴沉着脸,看着乔沦说:“血蝎在非洲节节败退的时候,这些东西就已经没用了,我从没有想过要拿着这些文件去揭发你们,一切都只是你们自己的心结罢了。”
“呵,这种好听的话谁不会说,你抓着我们和赞比亚反动势力签署的合约不放,谁知道到底想要干什么。”
历津川冷笑着说道:“如果不是你们拼了命的想要找回这个箱子,我甚至都以为血蝎已经死了,赞比亚的战争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没想到你们还这么杯弓蛇影,做贼心虚。”
乔沦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历津川反问道:“你以为自己是末日审判的上帝吗?我是没有你的内心这么强大,强了乔沫,还给自己扣上个情圣的美名。”
乔沫的瞳孔突然放大了一圈,她目光愤恨的看着乔沦,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被关在慰安所里,不知道被多少的男人……”
“你给我闭嘴。”历津川对着乔沦发出一声雄狮般的嘶吼声,然后压低声音说:“你要的东西我都已经给你了,乔沫我也可以带走了。”
乔沦突然露出一抹带着深意的笑容,对着历津川说:“我们之间的事情解决了,但是作为哥哥,我还有些话要对我的妹妹说。”
然后转脸对着乔沫问道:“你觉得我作为乔家唯一的儿子,为什么会被送进孤儿院?”
乔沫被他问的一时语塞,但心中隐隐感觉到,这背后还藏有一个可怕的、肮脏的秘密惊天秘密。
“徐兴那个荡妇,为了利益,一辈子游走在多少个男人之间,你知道吗?她为了自己当上正房,直接开车把我妈给撞下山崖……那时候我妈妈才二十出头啊!这笔账我们是不是也该好好地算一算呢?”
乔沫望着他,绝望的摇头,口中无力的呢喃:“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听不懂。”
“真是徐兴教养出来的好女儿,学会了一身偷鸡摸狗的本事。今天是我妈的忌日,她一个人在下面又冷又寂寞,多么需要一个伴啊!”
乔沦说着,就从身后摸出了一把手枪,直接就对着乔沫的太阳穴指去。
乔沫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心中涌出了太多的思绪。此刻,几代人的恩恩怨怨是该有了了断了。
乔沦的食指轻放在扳机上,向下微微用力,随之传出一身巨响。
沈季夏在旁边吓得脸色发白,抱头蹲坐在甲板上,紧闭着双眼发出一声惨叫。乔沫也应声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