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转脸朝向乔沫,将她一把拽了过来,壮硕的手臂轻提着她的下巴,牙关紧咬的说道:
“你和历津川合起伙来对付我和乔询,抢走了我的钱拿去做慈善,还挥霍的那么心安理得,你真把自己当成活菩萨了吗?呵,现在该是让你们偿还的时候了。”
乔沫的喉咙被紧紧的掐住,有些难以呼吸,声音也完全变了调:“什么你的钱?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呵,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徐兴当年背着乔询在外面勾人不说,还一心想着扳倒他,然后自己称王称霸,趁着乔询卧床不起的那几年,把财产全都转移到了自己的名下,这和强盗有区别吗?”
“原来是因为钱,呵呵。”乔沫瞪着眼睛,声音沙哑:“不管我妈的钱是从哪里来的,跟你都没有半点关系,你一个被乔询遗弃的孤儿,现在想来跟我争遗产,不觉得很可笑吗!”
乔沦听她这样说,心中的怒火一瞬间全都涌现在了面上。他的手用尽了全力,把乔沫掐的脸色紫红,几乎快要背过气去。
“乔沦,不住手,乔沫万一出了什么闪失,历津川会要你的命的,而且你只是想要得到箱子不是吗,历津川已经在来得路上了,有话好商量啊。”沈季夏慌忙的站起身,恳求道。
乔沦像是听进去了,指尖的力气稍微放松了些许。
乔沫连着干咳了几声,面色稍微恢复了一些,但目光中仍没有丝毫屈服的意思。
“怎么,我说错了吗?”
乔沦见她没有悔改,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
沈季夏站在一旁已经急的不行,对着乔沫带着哭腔的说道:“你也少说两句吧,怎么说也都是一家人,为什么非要弄得这样剑拔弩张呢。”
乔沦用刀子般锋利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乔沫,声线低沉且冰冷:“为了乔询,我隐姓埋名,卖了二十年的命,到你的嘴里就成了一个被遗弃的孤儿?呵,可笑至极。”
乔沫涨红着脸,努力的从喉咙里挤出来
几个字:“卖命,有用吗?”
“如果没有我,乔询他算了屁。”乔沦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漠然,甚至还透着几分失望:“我就像只小白鼠一般,一步步的长成他想要的模样,然后替他冲锋陷阵,最后却是一场空,凭什么?”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还记得之前那场惊心动魄的爆炸吗,其实就是我安排的,是不是很惊喜?”
乔沫的脖子被乔沦紧紧的攥在手中,像是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一般,越是挣扎,就箍的越紧。
她大口穿着粗气,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原来是你杀了乔询。”
乔沦冷笑一声,说:“没错,不光是他。你,历津川,还有那个什么陆擎,你们通通都该死。那场爆炸我背着乔询策划了那么久,没想到却只炸死了他。事后我去过现场,居然所有人都不翼而飞了,连箱子的影子都没有见到,你知道我有多么的不甘心吗!
而且乔询死后,我去查了他海外银行的资产记录,里面的钱居然连一副棺材都买不起,徐兴下手也真是够狠的。”
他的语气里,像是对乔询苦心经营换来一场空的惋惜与无奈。
愤恨和哀伤让乔沫的眼珠子里充满了血色,涨红的面上有种说不出的平静。她在心中暗想:
如果乔询在黄泉下知晓了这件事情,自己花费一辈子精力培养出来的好儿子,竟然在最后一刻要害死自己,将一切都占为己有,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被自己亲手调教的狗反咬一口,难道不会感到可悲吗。
“你既然想要的是钱,为什么不早说。”乔沫看着乔沦,淡然的说道:“我不稀罕你们那些来路不明的财产,全部都可以还给你。”
“呵,钱?那是我应得的。但是箱子里的东西,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乔沦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不远处传来阵阵快艇的马达声。
沈季夏赶忙趴在船舱的玻璃上向外看去,然后激动的对着乔沫和乔沦喊道:“历津川来了,一切都可以坐下来商量。”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都朝着海面上看了过去。
在阳光和海水的映衬下,历津川的面上透着森冷的白光,他放缓了小艇的速度,慢慢向着乔沫所在的大船靠近。
乔沦用绳子将乔沫的双手捆在身后,胳膊扼在她的脖子上,小心翼翼的走出了船舱。他四处张望了一番,茫茫大海上,只有他们两艘船只。
历津川看见乔沫,迅速站起了身,他感到全身的肌肉紧绷的像是要爆裂开一样,然后声音低沉的对着乔沦说道:“乔沦,果然是你。”
他们早在非洲的时候就已经见过,只是历津川没有想到,他会换一个完全不搭嘎的柯扬这个名字。
乔沦冷嗤了一声,“别废话,东西带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