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粉碎,白瓷开散。
流云出手抓接住碎片,当做暗器齐发出去。
白色碎瓷,划破流云的手,带血珠射出,快且准。只是流云没了武功,气难化力,射程不远,最多伤人双目。
趁刺客躲避的空隙,流云拉着华贵,抢出庭院,两人直奔马厩。
人向前奔,流云耳竖起细听后面的动静。
废了两个,还有三个!得找个偷袭点,全然脱身太难……
三人去看戏,观众熙熙攘攘,冠盖云集。
找到位置,刚坐稳当,流年就拿棉布塞耳朵。
华容动扇好奇眨眼,打量会流年,拉韩朗广袖,悄悄晃手想探问八卦。
韩朗泰然无睹。
“你不用问主子,我来说明。我娘生前就是戏班洗衣娘,我几乎是听戏长大的,反正听到这声,就受不住,头疼。”流年抢白,以前这都是流云的活,他就从不陪听戏。
韩朗开始干咳,华容打扇点头,饶有兴趣地想听全故事。
可惜此时,戏锣一响,台上帘子一掀。
跑龙套亮相,全台穿梭。
流年眉头锁得贼紧。
韩朗也不为难,笑着吩咐他,“流年,实在架不行,外面候着去。”
流年不肯,盯华容猛看。
韩朗搭上华容的肩头,贱贱地一笑,表示没事。
华容也非常配合地歪头靠近,还替韩朗扇风。
天衣无缝的一对淫人。
流年绝对不敢回顶撞,面带僵硬,乖乖离席。
走出了戏院,他心情果然大好。
只是天气不佳,风雨欲来,天闷热。
乌云无声移动,阴影下,有黑影在慢慢逼近。
流年两只耳洞,还塞着布团,正抬头望天,心无旁骛……
折子戏过后,开演今夜大戏——游园惊梦,才子佳人的文戏。
韩朗早没了兴头,杵着头对华容吹气。
台上戏帘一挑,有人拓然登场,身边的华容眉毛一抖,邻桌马上有人窃语,“不是文戏吗?怎么有人扛枪上来了?”
韩朗闻言,斜眼望回台上,大煞风景的人物出现了——林落音。
戏锣琴乐也被迫齐齐停下,所有人不明状况地,安静地瞪着那登台外人。
落音一身戎装,站姿挑衅,与韩朗四目相会,“我来拿人,闲杂人,闪!”
台下众人迟疑,呆坐不动。台上,枪尖锋点寒光眩眼。
华容继续打扇,动作略微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