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衣人个个不是弱手,论死拼,佩衿却是不怕,大不了打不过就跑。
但他们手中针阵却硬是争对他而布,任他怎么变幻身形,不但没能冲出针阵,身上还被刺进不少金针。
那些人手中针筒不知是何物所造,飞出的针又密又急,力道大得出奇,射中他身体的针尽数没入身体,疼痛不堪。
过了半盏茶功夫,手脚越来越软,越来越使不上力道,他脸上的笑意慢慢消逝,“针上有毒?”
寒宫钰笑嘻嘻的看着他,“不过是些软骨散。”
佩衿手上不停,又将一个黑衣人毙于掌下,笑了笑,“我早该想到。”
那些黑衣人见他药效开始发作,并不与他硬拼,只是仗着阵法拖着他,不容他离开。
佩衿强行支撑了一柱香功夫,黑衣人已被他杀了一半,但他仍是冲不出去,额头上渗着冷汗,手臂已是难以抬起,拼命又将两个黑衣人毙于掌下,阵法总算有了破绽,他却没
了力气使用轻功。
寒宫钰慢慢收了笑,“花了太多时间了。”突然欺身上前,衣袖翻飞,一掌重重拍在佩衿胸口。
佩衿体内毒完全发作,已是无力应对,这一掌直接震断了他的七经八脉,倒退两步,一口鲜血喷出,坐倒在地,挣扎了半晌,却是站不起来。
玫果闭上眼,心疼难忍,两行泪无声的滑落。
寒宫钰转了身,慢慢踱回屋里,“带进来。”
黑衣人将重伤的佩衿架了进来,绑在屋内柱子上。
佩衿神情委顿,表情却依然轻松。
寒宫钰走到他面前,掏了怀中锦帕,细细的拭去他脸上血迹,手指抚过他的脸膛,“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偏要为个玫果与我做对呢?”
佩衿笑了笑,眼里露出一抹温柔,“她是我的妻子。”
玫果喉咙滑动,哽得无法呼吸。
寒宫钰葱葱指尖仍轻划着他苍白的脸,“只不过是个名份而已,我也能给你,子阳死了,我可以让你做正夫,我身边之位,永远只有你一人。”
佩衿看着她唇角 一勾,“在我心里也仅她一人。”
寒宫钰眼里闪过恨意,一手拂倒了身边摆放花草的藤架,“你骗人,你这样的人永远不会爱谁,只有利,只有利……”
佩衿笑而不言,眼角的蔑视,让寒宫钰更是火冒三丈,“你落在我手上,还敢这样顶撞于我,可知道后果?”
他慢慢收了笑,装都懒得再装,“你寻到这儿来,拆我的哨所,就没打算放过我,我顶不顶撞你,有何区别?”
寒宫钰揪住他胸前衣襟,美目慢慢变窄,喷着火,“你错了,你一直只道我与你是贪图玩乐。你可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从第一次见你就再也放不下你,那时我才十二岁。
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你要利,要地位,我就给你利,为你铲除与你为敌的所有人,哪怕杀再多的人,也在所不惜,让你得到地位。为了你,我甚至违逆我的母亲,可是你把
我的心一次次狠狠踩在脚下践踏。我为你做能做的一切,可玫果为你做了什么?你却口口声声跟我说你心里只有她,我真想剥开你的心,看看世间怎么有你这么心如铁石的男人。
”
佩衿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二公主只不过是想得到一样得不得的东西,越是得不到,才会越想得到,如果真的得到了,佩衿只不过和你身后那些玩物没两样,二公主爱的只有
自己,没有别人。”
寒宫钰阴晦的眼眸眼越来越暗,放开他的衣襟,“随你怎么说,如今你只有一条路可走。把玫果交出来,从今以后老老实实留在我的身边,做我的夫。”
佩衿微微一笑,“如果我不走这条路呢?”
寒宫钰双唇一碰,阴森森的道:“那你将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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