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枭安排来的那个医生,我瞅着不是很靠谱。我觉得中医之术靠谱些。”
闻言,男人缓缓地皱起眉头,狭长的眼眸中闪过幽暗的光芒。
她以为他不知道她的小心思?
“我扶着你起身,还是我来帮你脱?”
姜清棠说着,身子已弯下,手搭在了他腿上,看似轻抚,却透着威胁。
这两天,她一直没能亲眼见到他腿上的伤况,心里总觉不踏实。
尤其是他换纱布,几乎都是避着她自己来。
这更加重了她的疑心!
轮椅上,祁斯爵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的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到底是想让医生给我查看下,还是你想看?”
他声音低沉有力,每一个字都透着你浓郁的不悦。
“我也想看。你伤了这么多天,我压根没见过你的伤势情况。心里不踏实。”
姜清棠一口气将憋着的话说了出来。
“怎么样,这个理由够不够?”
“你老说我不坦诚,现在我坦诚了!”
祁斯爵眸光为闪,眼底的冷意逐渐消散,“碎瓷片割伤,你找跌打师傅有用?”
“吴师傅能看吗?”
她扭头直接柔声询问。
吴师傅点点头,“能是能,不过重点是要患者能配合!”
“喏,听到了!”
姜清棠对着他挑眉,眼底漾过一抹得意的笑。
“扶我起来。”
祁斯爵敛了眸色,手握住她的。
姜清棠搀着他起身,看着她解开皮带扣,脱下裤子。
吴师傅揭开纱布查看。
面色陡然变得凝重,“祁少这是……怎么伤的?”
常见的崴脚割伤,也不带这样的。
这一眼看去,就是刻意划的。
“他在浴室不小心打滑摔了。正好有一盆碎裂的瓷瓶丢在垃圾桶里,洒了出来,直接划伤了。”
姜清棠平静的叙述。
一字一句,落在祁斯爵耳中,却像是石子落入湖面,掀开层层涟漪。
“伤口不深,正常养着,不会有大碍。”
吴师傅蹙眉,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过祁斯爵,“就是以后可得小心些。这次伤口虽然不算太深,但这么多的瓷片一下子划伤,风险还是很大的。搞不好,破伤风,来个败血症……”
“年轻人,体格好也要注意防范。病来如山倒,再健壮的人也要蜕一层皮的。”
“啪嗒——”
祁斯爵将皮带扣上,“吴师傅既是主打跌打损伤的,可有那种去淤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