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怎么心疼你?”
侯彦霖笑眯眯道:“亲我一下。”
“刚才不是已经亲过了吗?”
侯彦霖理直气壮道:“你不知道亲吻是会上瘾的吗?”
慕锦歌淡淡道:“你不知道一件事重复得太频繁,是会厌倦的吗?”
侯彦霖:“……”
“不想被我厌倦的话,”慕锦歌面无表情地吓唬他,“就节制点。”
说罢,她就径自走出了休息室,留霖妹妹一颗试图撒娇的心在原地哗啦碎了一地。
快速换好衣服后,侯彦霖追了出来,站在慕锦歌身后,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对了,刚才餐厅里坐着的是你初中同学?”
慕锦歌瞥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侯彦霖直接把某猫供了出来:“烧酒告诉我的,它能读取人物信息。”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慕锦歌道,“看到她们,我倒想起一件事情。”
侯彦霖以为靖哥哥是要跟他倾诉过去的不愉快了,洗耳恭听道:“什么事?”
然而慕锦歌却是问道:“清明节放假那三天,你要回侯家吗?”
侯彦霖有些意外,但还是笑着回道:“如果是你有事留我,那我就不回去,反正我们家每年清明都齐不了人的,我大哥去了就行。”
慕锦歌点了点头,问道:“那你可以陪我回趟j省吗?”
j省,是她的老家,而众人皆知清明是祭祖和扫墓的日子。
侯彦霖愣了下:“靖哥哥,你的意思是……”
“带你见家长。”慕锦歌轻描淡写道,一双黑眸无波无澜地看着他,“去不去?”
三月的最后一天,钟冕带了一位朋友来奇遇坊。
他的这位朋友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身形消瘦,穿着件衬衣套方格线衣背心,在这个早春时节显得很是单薄。也许是作息不规律的原因,他的脸色苍白,没有什么血色,衬得头发黑得像在墨里浸过似的,一双褐色的眼睛像是覆了层乌云,有些阴郁。
进门后他只是默默跟在钟冕身后,坐下来后也一语不发,安静得像座雕像。
这个时间点餐厅人少,又是熟客了,钟冕直接自己写了单拿到吧台这边来,顺便和侯彦霖他们这些熟人打个招呼。
侯彦霖看了看静默地坐在萨摩耶旁边的青年,笑着问钟冕道:“大作家,你的这位朋友有点眼熟啊,上过电视?”
飞醋吃完后,他对钟冕没有那么敌意了,但仗着人家脾气好,偏不叫他名字,而是张口闭口“大作家”的,一开始叫得钟冕很不好意思,后来才慢慢习惯的。
钟冕点了点头,轻声道:“他叫纪远,是个画家。”
“纪远?”侯彦霖有些惊讶,“那个天才画家?”
钟冕没想到他也知道纪远,以为他也是懂艺术的,心里对侯彦霖的敬佩更甚,由衷感叹道:“侯先生真是见多识广!”
“他很有名的嘛,少年成名,年纪轻轻随便一幅画都能在国外拍个六七十万美元,我身边还挺多人想要买他一幅画挂在家里装装逼显摆一下的,可惜供不应求,纪远在市场上流通的画作不多。”可惜侯老板一张嘴就是市侩,他笑着调侃道,“大作家,可以啊,不是说自己没朋友吗?这一来就带个艺术界的大人物。”
钟冕知道他是在说年前找地方寄养阿西莫夫斯基的事情,神色一窘,忙解释道:“纪远是我编辑的表弟,我们是很偶然的一次机遇认识的,也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面了。昨天我编辑有事,让我帮他带一个东西给纪远,然后我才又见到了他。”
可以的,作家帮编辑跑腿。
侯彦霖真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昨天见到他的时候我吓了一跳,”钟冕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絮絮叨叨起来,流露出担心的神色,“他比上次见面瘦了不少,脸色也不好看,整个人阴沉了好多,我以为他是生病了,但他说没有,只是最近心情不好,说上个月从国外领完奖回来后就没再出过门了,所以我就想带他出来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