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仰后合。
左摇右摆。
没有乘搭落叶的风,无形。
被迫沉溺在磋磨里的树,化怒吼为发疯。疯狂肆意得在风的折磨里宣泄,得逞和肆意快活。
那才是自由。
陆相挽被吸睛。
待她走到阳台,天空才下起细腻柔丝的雨,她伸手去接,雨丝蜷缩在她手心里慢慢舒张开成了水。
她抬头看着天上下着的雨丝。
慢慢咧起两侧唇角。
所有的未来过去在这一刻,全被这场风雨融化,陆相挽沉浸在呼啸的风雨中。无边的自然,和疯狂的自由让她的心平静下来。
陆伯豪和凌轶的过去。
她和薄时漠的未来。
的确很相似。
谜题一样。
注解也一样。
但终究也还是会有不同。
她怎么会试图在陆伯豪的过去,找寻自己未来的解题?陆相挽看着底下胡乱挥舞的树枝笑出了声。
每一棵树都在飓风里。
但每一棵树挥舞的枝条都是自由的。
他们还是不同。
陆相挽信自己会有自己的题解。
电话还没挂掉。
按照礼貌来说,电话该由陆伯豪来挂掉,但陆伯豪莫名迟疑着,他分明不说话,但是又没有挂掉电话。
陆相挽沉溺在这片雨带着雪丝的白灰色里,她握着手机但不催促陆伯豪。
“和观栏打过电话了吗?”
陆伯豪再开口就是这句。
“嗯,已经和所有人都打过电话了。”
陆相挽话尾带着跳脱的愉悦,像是甩尾巴的鲤鱼,跃出尖锐的湖面终于得到沁爽的空气。饱和的翘音带着类似嗯哼的撒娇。
“那就好。”
“记得经常往家里报平安。”
陆伯豪见陆相挽语气欣喜,微微放下沉重的心。
“我会的。”
“爷爷再见。”
“再见。”
陆伯豪说完再见,终于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