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浔可防着她。
事出有常必作妖。
他安然坐着。
手指在桌上轻敲。不紧不慢。
他呵笑。
“比如呢?”
白年年撩自己额角的碎发,撇到她耳后。一副纯良无害的眼睛轻轻眨巴几次。
“比如。”
她将‘比如’两字说得无比婉转甜美。
“杀了我的仇人。”
停顿之后,立马换成了咬牙切齿地碾磨出声。她语速极快,眼底瞬间浮起红水,从眼角溢出白色的珠花。
白年年拍桌。
外头似乎得到了什么信号,突然就涌进来一大帮男人拿着枪围堵着凌夏浔。
他身后的荼不见身影。
白年年从靴子里拿出来一把匕首,朝凌夏浔走过来。
“站起来。”
“转过来。”
凌夏浔双手举高不动做投降的样子,听白年年的命令转过来。他转身看见她,她的匕首尖已经朝着凌夏浔。
一切恨意都在她眼底浮起的血水中。
不欲废话,她手里握着的匕首即将狠狠捅进凌夏浔的喉咙。
“去死吧。”
她脸上露出恶狠狠的表情。
匕首离凌夏浔喉咙只有两厘米距离。
窗外突然响起枪声。
子弹都朝着暗卫去。
她的手腕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已经被凌夏浔扼在手里,她的手腕受痛不断颤抖,最后匕首应声落地。
暗卫开了几枪之后跑了。
只留下白年年被窗外爬进来的荼用枪指着脑袋。
胜负已定。
她还不甘心,拼死还要再杀凌夏浔,宁可破釜沉舟一试。她从另一只靴子里掏出来匕首,可还没等抵住凌夏浔喉咙,就硬生生被凌夏浔踹出去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