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浔刚刚才扔下手里的烟头踩灭。周围还有一丝余的白烟没有散去。荼四十六不敢走近,她站在两米开外。
“白小姐今天约您吃饭。”
“您昨天已经答应了。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凌夏浔倒是忘了还有这回事。
他转身就走过来。
“走吧。”
两人地点还是约在雁尾楼顶楼包厢。
门被荼四十六推开的时候,屋子里一股栀子糜烂的味道突然有了出口就朝门外溢出去,凌夏浔随后迈步子进来,他微微皱了眉毛。比起木桶香的酒香,这味道厚重到发臭。
荼出去,他抬手示意不用关门。
他终于一步步往这边走过来,他和白年年面前的桌上转盘除了各自的几杯盖碗茶水,没有一瓶酒。
他才新奇。
上次见面之后,他为她的酒量感到惊叹,所以后来偶尔喝起葡萄酒也会想到她。
他散懒坐着。
白年年往后靠在椅背上,她嘴角带着不可抑制的笑,眼里星星圆圆的眸光一上一下在打量凌夏浔。
“凌董怎么又是姗姗来迟?”
她语气像是漂浮的鹅毛,轻飘飘的,夹着取笑调侃,不经意的笑托着撑着,一点意味听不出来。
凌夏浔今天心情不算好。所以他不打算陪白年年玩弯弯绕绕的游戏,他夹着眉,不耐烦的样子肉眼可见。
“什么事?”
白年年不紧不慢喝了一口茶,轻轻把盖碗放下。她悠然自得地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放在转盘中间。
凌夏浔低眼只看几秒钟。
第一张照片是薄时漠直升机悬停在花溪别墅上空。
“昨天薄时漠开直升机降落在花溪别墅,可谓是闹得满城风雨,不少的媒体照片被不知名人士压下去,大家蠢蠢欲动,唯独警察不敢动。”
“现在游城的地皮,三分之一都在薄时漠手里,他的局势可比凌董要更加乐观。”
“这游城,大家可都说是要变天了。”
白年年阴阳怪气的语调,凌夏浔压根就不放在心上,他甚至呵笑出声,眼角夹笑,手指指尖在桌面上轻敲。
“所以呢?”
他只问目的。
其实他也不好奇白年年到底想要干什么。只是闲着打发时间,白年年身上也只有目的,他能稍微感兴趣。
白年年先看着自己手上的指甲,再抬头看着凌夏浔笑得魅惑,她撑着桌面慢慢站起来,凌夏浔视线在她身上,从平视到仰视。
“我本来就是找游城掌权人做倚仗的,现在局势变化这么大,我怎么能不着急?”
“凌董不安抚安抚我吗?”
她笑媚。
全身故作撒娇的语气和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