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漠吃了一半就靠在椅背上,上下打量对面还在慢条斯理进餐的陆相挽。
“一个人住在这里的感觉怎么样?”
陆相挽肉眼可见的清瘦了不少,他刚才掐握的腰间也少了不少软肉,抱着稍微有点恪手。薄时漠不喜欢女人有太清瘦的身材。
“很清静。”
话里的意思是在嫌弃薄时漠聒噪。
她安静吃着自己的,既目不斜视,也不看对面赤裸裸的上下打量她的薄时漠。
“孩子们这几天一直打电话给我,问妈妈去哪了。”
“你猜我说什么了?”
他话里的哑笑藏不住。
薄时漠的老伎俩就这两招,她上次都提醒过他换换招数,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陆相挽觉得实在没意思,更是再也没心情再往嘴里塞东西,就为了转移开和他待在一起的麻木厌烦的气氛。
她干脆就放下刀叉,用纸巾拭擦自己的嘴。然后偏头去看那杜鹃花山的山顶。
“我想去那座杜鹃山看看。”
她怕薄时漠不同意还补了一句又一句。
“我最近写曲子,实在没灵感了。”
“你要是怕我知道逃出去的路口,你可以蒙着我的眼睛,把我放在轮椅上。”
薄时漠看着陆相挽的侧颜,心里想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曲子可以以后再写。”
陆相挽转过脸来看着薄时漠,眸子盯着薄时漠的,神情很认真。
“我的合约期要到了,这首曲子我现在合约期限到达之前给他,不想落一个没契约精神的骂名,薄先生签过这么多的合同,应该会理解我吧?”
两人不说话僵持七八秒,薄时漠一笑先败下阵来。
“好。”
一顿车途折腾之后。
薄时漠抱着陆相挽爬到了杜鹃花山顶才将她放下,然后取下陆相挽身上一切阻碍视听的工具。
杜鹃花山的花在高科技和昂贵的养护下,开得正灿烂。
“上次带你来,还以为你不喜欢。”
陆相挽站在山顶俯瞰四周的环境,薄时漠说话声从后面传来,人也从身后走近,她才假意去看面前开得招展的红杜鹃。
“我确实不喜欢。”
“薄先生,一个人如果在某些东西上面自作多情,而且坚持不懈,是会招人厌恶的。”
这又是话里有话。
陆相挽看薄时漠的神情很冷漠,她眼神里没有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