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开门的时候被门外贺寂州的保镖伸手拦在门内。
此时贺寂州还坐在原处。
两人一站一坐,背对着背。
几秒钟之后,陆相挽就听见贺寂州发出椅子的挪动声响和他踢踹酒瓶,酒瓶在四处滚动的声音。
“噼哩~”
"嘭隆嘭隆~"
"啪噗~”
“哐~噔~”
陆相挽的手机自从被薄时漠夺走销毁之后,她就再没有通信工具。
而现在贺寂州在她背后发出来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动静都是一次比一次更声势浩大,她此刻真的相信贺寂州在发酒疯,她开始害怕他发疯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甚至恐慌到一度还能想起来他甚至拿枪对准过她的心脏。
她在心里不断猜度。
眼睛也在观察门外保镖的数量和站位。此刻保镖围着她不让走,让她更笃定自己的想法,她已经在想自己是不是有几分机会可以硬闯出去。
“薄时漠待你好吗?”
贺寂州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出现。
像是在陆相挽已经绷紧的弦上拉弓,她浑身一颤立马防备的转身看向贺寂州。
贺寂州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血腥红肿着一双眼睛,满脸的熏红醉态,半倚着桌子坐着,一只腿伸直只有脚后跟触地,另一只则稍显弯曲踩在地上,双手各自后撑在桌子上,除了盯着陆相挽的眼神之外,全身上下尽是恣意放松的样子。
两人就这么对视。
贺寂州突然哼笑一声,他笑得实在是太邪魅,虽略带点凄苦的酸臭味,但看着也很是僵硬干涩。
“为什么你们就可以和平相处?”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和许懿为什么不行?”
“你喝醉了。”
陆相挽和他的眼睛对视,后撤一步在防备他突然靠近。
"没有醉。”
他笑着说,笔直的腿也略弯起,坐在桌上的姿势也更踏实。
陆相挽见他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这才重新站直,但没有走近他一步,依旧站在原地。
“两个人的感情。”
“怎么会问第三个人呢?”
陆相挽说的很简约,话里的情愫也太安静。她表达的意思虽然委婉但通透。
贺寂州抬头,对上陆相挽的深邃泛红的眼睛,好像被触到了,他似乎也懂。
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和许懿之间已经是闭塞的高高的墙。
他走不进去。
他也不会让她走出来。
没得交流,没得打破。
“但我,真的没办法了。”
陆相挽听见了贺寂州的不得意和淡淡的哭腔。
“实在不行,你就放她走吧,好吗?”
在许懿身上,陆相挽总能带入自己的处境,她们很像,所以陆相挽不能为自己讨到的结局,她想出言为许懿讨一个。
贺寂州呵笑一声。
“老漠怎么不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