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漠算计得怎么可能这么浅薄,他要问要报仇,自然是得先向心思最歹毒的那个人,最先下死手,和这些幕前的打手和走狗玩有什么意思。
要玩,就玩把在黑漆漆的角落里把鬼抓出来曝尸的游戏,那才是最有趣,不是吗?
“谁的指示?”
薄时漠不回答,一心只问他想知道的,用严肃的口吻,和森冷的脸。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薄时漠倒是第一次听见这种答案,不过他当然也不会解释为什么啦。
既然讲不通,那他就用最简单的办法来解决问题呗,他还不至于为这点事为难,动脑子费脑筋。
“你的女儿,今年刚好十八岁吧,在人生刚开始的年龄就一命呜呼,在我看来也没什么不好的,拉罕先生你说呢?”
薄时漠说得毫无感情,只是直白的传递每一个字,他边说边拿下眼镜,两根指头掐捏自己的两眼间的鼻根,顺便微微低眼看坐在地上的男人。
没有了眼镜的遮挡,他的眼睛里就是直白的凶,他刻意没敛住的厌烦全部都暴露在拉罕先生面前。拉罕知道他的名气和手段不在凌司如之下,不适合硬来,况且凌司如说了,他可以选择诚实得告诉薄时漠,那些他从前真正的真相。
所以拉罕笑了,他笑得开怀。
“你和凌家那个丫头还真是像。”
不用问得太明白,薄时漠也知道那个丫头是凌司如,而绝对不是别的人。
可惜了,薄时漠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他也不在乎这些外表手段的雷同。
“是不是凌亢雇佣你催眠我?”
“你可以想好了再回答,答案可以是是,也可以是不是,但我要听事实和证据。”
他的耐心磨搽尽了,所以问得直白而不拐弯抹角。
他当然也没心思听他再说别的什么九霄云外的东西。
最后在拉罕嘻嘻哈哈的眼神里,他余光示意白一投屏监控视频。
而视频里播放的,正是拉罕先生的妻子被捆绑在电椅上尖叫的监控。
拉罕听见了呼救,知道自己玩过了头,手忙脚乱要往薄时漠这边走过来求情,可是锁链束缚住了他,他反复拽拉那条锁链,但他也没能离薄时漠更近一点,脸上是多无助和慌张的脸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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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带着拉扯受伤的手颓败的坐在地上。
“我说,我说,你让他们立刻停手,停手。”
薄时漠的心情终于还不错。
微微举手示意身后的白一安排停手。
拉亢见监控里的妻子已经被折磨得口吐鲜血,所以不敢再乱来,终于开始解释。
“那天,凌亢打电话给我,要我催眠第三个人,约我在你送来的那天,在康罗拉医院见面。”
“他买通了几名医生做卧底,我们提前吃了解药之后,他放了安眠药做的烟雾混着迷药一起迷晕了其余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