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盛来无动于衷。
他已经起身往外走,在他手触到门把的那一刻。
陆相挽情急之下,又旧事重提。
“薄盛来,如果时间可以再来一次,你会跟着白颂清还是薄堪?”
“你现在为什么就是不肯帮我一把,眼睁睁看着我的孩子将置于你的恶境。”
“乓——”
薄盛来放下手,恶犬一般抬腿狠狠踹了门一脚,再是慢慢转过身来。
又笑又不似笑得盯着陆相挽。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白颂清那样的女人?!”
“你还不配和她相提并论!”
他的脖子青筋暴起,他一步步逼近陆相挽。
“如果我是薄时漠,在宋慧琴和薄堪之间,我会义无反顾跟着薄堪,起码我能离那个嫌贫爱富,奉子成婚,满肚子阴谋诡计的女人远点。”
薄盛来边说,边上下打量陆相挽。仿佛他说的那个女人就是她陆相挽。
陆相挽不服气,她凭什么要接受这种空穴来风的污蔑。
“我还要说多少遍,我不会成为宋慧琴那样的女人,你为什么一定要一棒子打死,就不能给我一个喘气解释,证明自己的机会吗?”
“难道就因为我和薄时漠奉子成婚,我是原配,而白颂清不是,是吗?”
“白颂清就是原配!”
薄盛来一拳打在陆相挽后面的玻璃上,玻璃在陆相挽耳边炸裂开,再到碎成块,沿着陆相挽的身体曲线往下砸落。
“噼噼啪啪——”
陆相挽被吓得呆愣在原地。
一滴眼泪就这么滑落下。
“她跟了薄堪十年,早就在农村和薄堪拜了堂。她死的时候,宋慧琴才嫁给薄堪六年。”
“如果不是宋慧琴仗着自己贵家女的身份,我妈就是原配。就算不是我妈,白宥宥才是薄堪的正妻,她算哪根葱?!”
薄盛来也知道自己吓到了陆相挽。
说完这一大段,慢慢往后退,靠在陆相挽对面的墙壁上。
过了好久,久到薄盛来以为陆相挽不会再开口。
“白宥宥是谁?”
薄盛来呆愣了一会,才是嗤笑一声,此时此境陆相挽竟然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怎么,宋慧琴没有告诉你,她是继室,是真正的插足的小三吗?”
“你在说什么?”陆相挽是真的不知道。
她刚才是被吓着了,但她并没有受到实质伤害。
她说的话或者是在污蔑他已逝的母亲,可就算这样,薄盛来那一拳也没有打到她身上。
她渐渐冷静下来,开始反思自己,知道自己刚才未知全貌,擅自评价是在不敬逝者。
这于礼教不符,也和陆家家教相悖,所以她必须要弄清楚真相,向逝者道歉。
不然,她没办法说服自己,安然走出这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