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吧。多半会是在傍晚。”
“你到底有什么事?”
凌司如真的有点不耐烦,现在是凌晨四点。往常她该睡了。
“凌司如,你喜欢薄时漠吗?”
陆相挽想了好久,还是问出口。
“呵,你怎么了?大半夜吃醋了?还是跑我这来抓奸了?”
凌司如觉得陆相挽挺有意思的。
一下强势不低头地护着自己的姻缘,像咬人的凶狗似的,猩红的眼睛死死瞪着人。
一下又跟个柔若无骨的真善美似的,可怜兮兮的。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如果你们两情相悦,我是不是应该……”
陆相挽整个人的脸色还是病态的白,眼里也没神,落寞又可怜。
“谁没事喜欢自己的仇人?”
凌司如觉得陆相挽今天晚上是不是有病,絮絮叨叨的,又敏感感性。
“什么?”陆相挽恍恍惚惚得,可惜没听见这一句。
“我说,只要你把我妈的遗书拿给我,我不仅不会喜欢他,还会要多远滚多远。”凌司如躺在床上,盖好被子。
“你想好了吗?要不要帮我?”
“……没想好。”陆相挽嘴上这么说。
其实她已经想好了。
这不松不紧的日子就像放风筝似的。
她总是要被某个人收着线使劲拽着,费劲吧啦得想要往上,想要进步,可她就是累到脱力脱水也毫无所得。
就像苦苦挣扎求生,还是在刀口下不变。那架着的砍头闸就在那,她也还在那。
又或者被某些意见不同的人,时松时紧得逗弄着。以为自己终于有所得,离光离梦离自由更进一步,可最后又在身不由己的绝望里,被人死死得拖回去。
在她难过得快咽气的时候,又松开束缚,让她以为自由。
来往重复。
她越来越是疲乏。
所以,她费尽最后的气力再试最后一次。
不行。
那。
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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