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你拿汤匙了吗?”
“拿了,吸管也拿了。太太要哪个?”
“汤匙吧。”
薄时漠站在一旁不说话,眼睁睁看着罗娜把一勺又一勺的柠檬水送进陆相挽嘴里。
薄时漠不论什么,都只有一个鼻音里的嗯字,不说多慰问一句,就连张嘴说一个字也不肯。
陆相挽现在是最虚弱的时候。
也是心灵情感上最敏感的时候。
最渴望被照顾安慰的时候。
薄时漠的一点厌恶,在这间屋子里,在陆相挽心里都被无限地放大。
更何况薄时漠浑身上下,都没有任何安慰她的意思,他排斥和抗拒的磁场,扰的陆相挽心神不宁,浑身难受。
“薄时漠,你也看见了,我现在身子累,没什么力气说话,我们谈话不如改天?”
“嗯。”他还是淡淡应着。
他全程都没有反应。公事公办的口吻,潇洒脱身时那离开的步履,匆匆。
薄时漠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左转便一路往书房里去。
“太太?”连罗娜都觉得薄时漠比从前太过于绝情。这一声太太,含着她对陆相挽的怜悯。
“罗娜,我和凌司如的事情,你不用在薄时漠身边多嘴。他不仅不会信,还会迁怒你,没有必要。”
陆相挽听出来了,但这件事已经混了好多人,就别再掺和她进去。
“是。”
罗娜喂陆相挽喝完了柠檬水,便退下。空落落的房间里只剩下陆相挽一人。
等到凌晨吊瓶打完了,针也被罗娜拔了。她才起身站在阳台外。
夏夜的风,格外凉。
漆黑一片的夜里,连月亮也没有。只有院子里几盏路灯。姜黄色的,暧昧地犯规。
陆相挽披着衣服下楼。
她也不知道凌司如住在后院的哪栋小别墅里,她只像是散步一样,边走边漫不经心地找。
直到在一间底下门缝透着光的门前,驻足。她轻轻抬手敲门。
一下又一下。
直到凌司如假装睡眼惺忪地打开门。
“怎么是你?”她的意外不是装的。
“嗯,我可以进去吗?”陆相挽病着,说话也柔柔弱弱的。
“……可以。”凌司如看她这样,也没有驱逐她。
陆相挽进了凌司如的房间才发现,床铺很整齐。她压根没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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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明明装的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这是为什么?
“你以为是薄时漠?”陆相一猜就猜到了。
“除了他,谁会大半夜来敲我的门。”凌司如毫无忌讳地抱怨吐糟,压根没有秀恩爱的意思。
可是这听在陆相挽耳朵里,心里却不是这意思。她以为她在暗示她,他们很要好。
“他经常大半夜来敲你的门吗?”陆相挽小心翼翼得问,她压着语气,让自己的口吻变得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