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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踏天桩30(第2页)

“小石,我拖住他们,你带秦川和二牛走!”孟青娥的声音透着慌乱。

扶摇剑也在这一刻仓促出鞘,一声铮响带出一股磅礴的灵气,巨大的气流将杂物吹得四散而开,一道耀目的白光照亮了残破的木楼,遍地的废墟与断木,两面危立的残墙在前院拉出了颀长的黑影。

这是一把剑,但它更像一根剑状的羽毛,白色的剑身上镂刻无数条斜飞的细痕,像无数羽枝组成的羽片,中间一根圆凸的羽轴从剑尖直拉到剑尾,留出来的那一截羽根便成了剑柄,一道道白色气流在羽片状的剑身上旋飞不停……

一道白气飞旋而出,带出一股强劲的气流,卷起一阵巨风来,所过之处,残骸卷飞而起,白气撞在木墙上,木墙发出噼里啪啦的绞断声,房顶少了支撑,哗哗垮塌,孟青娥举剑一震,又是几道白色的气流飞出,将滑落的瓦片卷飞而起……

白气拂过地面,石板一块块掀飞而起……白气绕过房柱与残墙,绞断的巨木呼呼升空……木楼与桌椅交缠而飞,粗大的横梁浮在空中打着旋儿,地上一些小的碎屑轻如落叶,在空中飞旋发出乒乒乓乓的碰撞声……

旋飞的白色气流搅起了一股巨大的龙卷风,将木楼卷上了夜空,呼轰轰风声如巨兽在嘶吼……

而身处风眼的孟青娥黄石一干人却不受影响。

“胡!爷!撤吧——!”

郝喜雀急退三丈,他感觉有股力量想要将他扯入龙卷风中,在断臂的那一刻,郝喜雀就萌生了退意,若不是看见胡姓大汉打飞了孟青娥,他早逃了。

“哈哈哈……倒行逆施,损经伤脉,哈哈哈……小娘子,你是在自寻死路啊,哈哈哈……”胡姓大汉大笑着退到郝喜雀身旁,他难掩狂喜的神色,笑脸挤扯到左颊的枪伤,伤口又开始汩汩流血,他一抹又是一手鲜血,正要伸出舌头舔舐。

“胡爷、胡爷,咱撤吧,这仇我不报了,价钱照给,照给……”郝喜雀已被这浩大的声势吓寒了胆,他管不了“什么倒行逆施”,“什么损经伤脉”,他只看见这股龙卷风的围径还在增大,外围的风力拉扯着前院的擂台,坚木台面起了一层皮,露出了下方的黑铁撑条。

“哈哈哈……老鸟,唉……别怂呀!”胡姓大汉边说边将满手的鲜血抹到郝喜雀苍白的脸上,“你先去替爷爷称一称这娘们儿的斤两。”说罢,一把抓住郝喜雀的衣领,将他扔进了龙卷风中……

呼啸的风声淹没了郝喜雀的惨呼声,也许还有咒骂声,漫天飞卷着碎石、断木和各种杂物,缝隙中偶然透出点点金芒,是鸟吞灵刀幻化出来的金色刀影,这抹金光太过渺小,微若浩瀚夜空的一粒星辰。

“师娘!”

黄石担忧的吼叫声同样被呼吼的风声吞噬,他看到师娘持剑的右手颤抖不止,白芒照耀下的衣衫和发丝狂飞乱甩,浓烈的血腥味儿吹散了又出现,这血腥味儿正是来自于孟青娥身上,她持剑的右臂有血丝绕飞,鲜血开始从她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溢出……少年心下一凛:师娘果真控不住这把扶摇剑。

又一道白气穿过风墙照着胡姓大汉飞去,胡姓大汉纵身跳避,白气从他身下飞过卷起了擂台的台柱,此刻,胡姓大汉腾跃在空中无力可借,两道自下蹿上的白气将他绞飞而起,拖入呼啸的龙卷风中……

孟青娥喷出一口鲜血换来了这三道白气的操控,一道反向旋转的白气撞在呼啸的风墙上,风墙上拉开了一道院门大小的豁口。

“小石,带他们走!”孟青娥娇喝一声,她转头看人的眼眸中布满了血丝。

秦川赶在孟青娥开口前就向豁口迈出了脚,却被躺在地上的二牛死死扯住了脚踝。

呼啸的龙卷风减弱了少许势头,粗大的梁木跌落下来,弹砸在岩铁矿石砌成的院墙上,风墙中,鸟吞灵刀的金芒还在闪烁,更高处,鬼鸣刀红色的凶光若隐若现,飞卷的碎石巨木在它面前脆若浮冰,一震即碎。

那两个贼人都还没有死,风停了,人落了,师娘又当如何?黄石不敢下想。

“师娘,我得去杀了他们!”

少年下唇咬出了血印,他握紧百折枪,一头扎进了呼啸怒吼的龙卷风中……

圆渊九回鱼难停,焚轮三重鸟折翼。

何况,黄石还不是泅水的鱼儿飞天的鸟儿,他一入龙卷风中便丧失了身体的支配权,颠转飞旋,起伏跌宕,浓墨的夜色遮蔽了他的双目,耳旁尽是呼啸的风声和杂物的碰响声,无数的断木碎石撞在他身上,他又撞向那些残墙与石板……他舞动百折枪,旋转的枪花砸开身旁的重物,震力沿着枪杆传到他身上,剧痛疯狂地撕扯着他胸腹的那道裂口,像要将他对半撕开。无数的碎屑细末像蚊蝇般扑面而来,朝他鼻孔耳洞里钻,他不敢张口,但他得睁开眼,他得盯着高处的那团金芒与更高处的红色凶光。

狂风呼啸,杂物漫天。

扇来的一块布蒙住了黄石的面门,鼻头嗅到的气息告知他这是馆主那条土黄色的灶裙,巨风都吹不走它面上的油烟味儿,还有酱醋的味道,芜荑的辛味儿,花椒的麻味儿,少年一把抓下灶裙,葱姜味儿从他鼻头一划而过,跌宕在这段风层中,黄石脑海中浮现出馆主系着灶裙走进灶房的背影。

但今,灶房残碎,馆主重伤。

枪头响过一声当锵的金器交鸣声,黄石知道他是砸中黑铁长枪了,这声音太过熟悉了,在过往的每一天,它都会在擂台上响起——枪与枪的交碰声是清响的,枪与锤的交碰又是浑重的,这熟悉的当锵声转瞬没入呼啸的风声中了,却在少年的脑海中回响不绝……

“我不踏桩了,我要去擂台上练枪”,黄石哗哗抖落铁链,扔下灌了铁芯的石墩向馆主抗议道,他来洪家有一段时间了连枪把子都没摸过,每日都是提墩、踏桩、提墩、踏桩……木桩踏烂了几个,墩头儿从两百斤提到了四百斤,在这几十个木桩上他早就健步如飞了,他自信自己可以出师了,这一天,馆主又搞来两个三百斤重的石墩,黄石恼了。

“嘿,不乐意了,他们可都是从木桩上踏过来的”,馆主指了指擂台上比斗的大牛与康直木,乓乓乓的枪锤声在擂台上击响。

“他们可没等练到我这程度,就拿枪了”,黄石补了句“秦川说的”以示这话并非自己空口捏造。

“秦川知道个……”馆主想骂句粗话,但掐住了,“小石,你的‘桩’和他们的‘桩’不同。”

“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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