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着栅栏向那边张望,一辆黑色汽车停在别墅门口,司机下车开门,身着西服的况戍踩着皮鞋下车,却没有进别墅,而是转身扶着车门从里面接了一个人出来。
杜晨定睛一看,那正是他刚才还在想的人——辛雪稚!辛雪稚穿着休闲服,让况戍扶着他的手臂,两人并肩往别墅里走。
辛雪稚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搬到研究所的宿舍住去了吗?看两人这自然的动作,明显不是做客这么简单,杜晨忽而又联想到之前在家里撞见的两人间的亲密举动,一些猜测逐渐成型。
他呼吸急促,像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那般激动,没有多作思考,飞快转身回到屋内,恰好和下楼的辛鹤霄迎面相撞。
“跑这么急干什么?”
“爸!”杜晨已收敛亢奋,露出忧愁的表情,“我有一件事要对你说。”
与此同时,况
况戍把辛雪稚送进屋后,又忙着要走:“我晚上回来,到时候一起吃饭吧。你在家看书看报都行,不要和研究所那边联系,两天后你就能去上班了。”
“咳,恩。”
况戍蹙眉:“怎么还在咳嗽?张姐,三点把中药热了,提醒他按时喝。”
女佣应下,况戍又说:“有什么事情记得联系我。”
辛雪稚清了清嗓子,“就是喉咙有点干而已。”
“本来两天的点滴,硬是延长了,这次感冒反反复复,跟你不听话有很大的关系。”况戍数落他。
辛雪稚抿嘴,心虚地看着他。
“我走了,晚上见。”
辛雪稚目送他离开,在书房看了会儿书,张婶就按时进来提醒他喝药,他不喜欢让书染上药味,端着药来到客厅,刚喝了几口门铃便响起来。
“你忙你的,我去开吧。”
“哎!”
辛雪稚屏息将剩下的药一口气闷了,起身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的竟然是辛鹤霄,他惊讶地睁大眼睛,一声爸爸滚到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
辛鹤霄也没有立即说话,两人在沉默中相持,直到辛鹤霄的脸色愈发冰冷。
“你不是住研究所吗,为什么在这?”
“”辛雪稚嗓子有些发干,“我、我过来玩。”
辛鹤霄眼眸压深,不怒自威:“我不喜欢你撒谎,雪稚。”
辛雪稚挪开视线,这是他心虚时惯用的动作,辛鹤霄看在眼里,俄尔道:“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