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雪稚点头,打字:“你歇一会儿吧。”
“不介意了?”看似冷静地询问意见,实则嘴角早抑不住上扬的趋势。
辛雪稚打道:“我们小时候也这样。”说着,又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况戍膝盖已经跪上来,推了推他:“你睡里面。”
“我不睡。”辛雪稚打字说,“我已经醒了,你睡吧。”
“不行。”况戍强势道,“陪我。”
辛雪稚还要拒绝,继续埋头打字,结果人忽然悬空,被况戍一手端里侧去了。
“”举着手机无语片刻,十指翻飞着控诉,“你现在有机械臂很了不起是不是?”
“是。”况戍以此为荣,又抬手把人按倒,被子一裹,自己跟着躺在外侧,“我很累,雪稚,陪我睡一会儿吧。”
辛雪稚打字的手顿住,安静地缩在被子里看他。
况戍被这双澄亮的眼睛盯得心软,敲痛他神经的纷杂情绪绵绵化去,放松着沉入睡眠。
再醒来时,眼前还是那双亮晶晶的眸子。况戍失笑:“你一直这么看着我吗?”
辛雪稚点点头。
况戍强忍住吻他的冲动,抓着头发撑坐起身:“几点了?”
辛雪稚打给他看:“还没到中午。”
“恩。”况戍确认过时间,“那也该起床了,早饭都没吃,午饭不能再落下。饿不饿?”
说着,他把辛雪稚从被子里抱出来。
辛雪稚:“还行。不过管家早上没来敲我房门哎。”
“我给他打过招呼,让他不要来打扰我们。受伤请假的事情都没告诉他,伯父也不知道,按照课表,你下午才有课,如果你想要继续瞒着他们,我带你去我家休息。”况戍下床,掸了掸有些褶皱的衬衫,套上西服外套。
辛雪稚:“我想去分辉。”
况戍看着屏幕沉默着。
辛雪稚飞快打字:“昨晚你赶回学校,肯定没来得及去分辉,今天你会过去对不对?我也想看看项目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况戍犹豫片刻,最终同意:“那午饭我们不在家吃?”
如果在家吃饭,肯定会被发现伤势,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开家人,况戍想得周到,辛雪稚赞成他的建议。
况戍给他找了条薄围巾遮脖子上的淤青,还好现在初春,天气偏凉,不会过分怪异。车子开到隔壁停下,况戍要回家换套衣服,辛雪稚就留在车里等他。
重新把自己打理精神时,电话响起来,“况先生?”
况戍看了眼号码,是陌生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