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戍看得心软,发动汽车道:“今早不抽血,多吃点。”
辛雪稚缓了半分钟,慢吞吞撕开三明治和牛奶,嘴巴吃得又粉又嫩。况戍不专心当司机,一到红灯就偷看副驾,心里痒痒的:“雪稚,我也饿。”
辛雪稚吞下一口牛奶:“你的那份呢?”
况戍:“时间太赶,只买了一份,不过你那个三明治是大份的。”
暗示再明显不过,辛雪稚无语地看向他,偏不上套,“那一会儿到了医院你再买吧。”
“别啊雪稚。”况戍挣扎,“反正你也吃不完。”
辛雪稚审判的眼神是冷的。
况戍投降:“是,我确实是故意只买一份的,但你不能真不给我吃吧,好歹让我垫吧几口,不然低血糖了。”
辛雪稚:“你什么时候得的低血糖,我怎么不知道?”
况戍面不改色:“刚刚。”
“”辛雪稚真的不想理睬他,但现在已经快九点,按照这人雷打不动的作息,早该在七点半的时候用饭,身体只要习惯了某种规律,突然改变的确会不舒服。
他犹豫再三,还是掰下来一块递给他,“喏。”
况戍用起飞的嘴角叼过来:“恩,太香了。”
这种事情只要开头就停不下来,况戍一连吃了辛雪稚剩下的大半个,还要了最后一口牛奶喝,这才让车子心满意足地开进医院。在车上监督着辛雪稚把药吃了,送人进去诊疗室。
主治医生从辛雪稚出生起就开始跟他的病例,双方熟得很,一套检查下来不会太慢。况戍坐在门口,这层只接待,进出的病人不多,走廊上一层不染。再往前就是住院区,况戍只看了一眼,就有些惊慌地把视线弹了回来。
将近一个小时的检查结束,看报告时,医生把家属请了进来。关于病理的专业性解说不需要再三缀诉,医生着重讨论结果:“控制得还不错,要保持服用特效药。最近发病的频率多吗?”
辛雪稚摇头:“没怎么发病。”
医生表情满意:“看来最近情绪也不错,那别的方面,胸闷、气短、心脏钝痛的情况呢?”
辛雪稚:“恩有时候会,不过也不频繁,最近也有变得更少。”
况戍听到这里,敏锐地插话:“最近?医生,他之前状态不好吗?”
医生把目光转向他,如实说到:“也就这半年稍好些,之前他的病情一直反复。”
“为什么?”况戍很紧张,“是因为三年前那次病重吗?留下了后遗症?一直没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