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父皇母后兄弟姐妹何辜?”时陵注视着她的,仿佛想把她看穿一般,看看她的皮囊下藏着怎样的一个灵魂。
姜忆忆冷笑:“那我何辜?就应该死在冰天雪地里吗?若不是皇帝的冷漠无情皇后的刻意纵容,我怎会在后宫受尽欺辱,姜夜渊又怎么敢明目张胆的在和亲路上杀我?”
也别说她冷漠恶毒,她母后刚去世的时候她才十岁,她那时以为没了母后还有父皇,所以就经常去皇帝那里请安,刚开始还好,皇帝念着她刚没了母后对她还算好。
可是好景不长。
一年后继后上位后,她和母后本来就不对付,母后死了,当时还小的姜忆忆就成了她的报复对象,她在皇帝耳边吹枕边风,说她这里不好那里不好,久而久之皇帝就信以为真。
从那以后她的日子就开始不好过起来,污蔑她偷钱,推她进湖里,罚她跪佛堂……这些事情还有好多,多到姜忆忆随便一想就满脑子都是。
她当时还小,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力反击,而且皇帝越来越不喜欢她,每次闹到他跟前也只会是指责,太后在皇陵守灵,没有人能给她做主。
后来她长大了,知道了暂避锋芒,能用一些小手段保护自己了,但她从没有主动招惹过任何人,可是她的退让却换来了更加的变本加厉,于是她被送去和亲,死在了路上。
“他们死活与我何干?”姜忆忆深吸了口气接着道:“倘若那天你没有救下我,此时的我就应该是一堆白骨。”
时陵突然笑了起来,他拢了拢姜忆忆有些凌乱的披风,声音危险中带着一丝疯癫:“所以他们都该死。”
姜忆忆总感觉他意有所指,她没接话。平复了下情绪道:“大人觉得我这个谢礼如何?”
“极好。”时陵毫不吝啬的夸赞但话锋一转又道:“但是公主要知道一件礼物只可以送给一个人。”
“那是自然。”姜忆忆笑了下。
时陵似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时间不早了,公主早些安置。”
“大人好眠。”
时陵应了一声,回到房间后打开了窗子:“阿柒。”
阿柒从窗外翻进来出来,单膝跪地抱拳道:“主子。”
“去凝翠山玄铁矿,如有其他人靠近,杀。”对于这玄铁矿时陵并没有想法,所以也没有刻意去找,不过既然姜忆忆把肉喂到了他嘴里,那其他人就休想碰一下。
时陵从怀里掏出那块手帕,手指在上面摩挲,突然他勾了下唇,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是,主子可还有其他吩咐。”
阿柒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答,下意识抬头去看只见他主子正看着一块粉手帕笑。
“主子?”他壮着胆子叫了声。
听到声音时陵回过神,他神色自然的把手帕塞回了衣襟里:“下去吧没事了。”
“属下告退。”
等阿柒走后时陵才重新把帕子拿出来,他鬼使神差的把那帕子洗净了,然后才上床休息。
如果被常浩看到时陵在洗一条脏兮兮的帕子一定会大吃一惊,毕竟他家大人的洁癖还是挺严重的
次日一早,时陵穿戴整齐后在楼下边吃早膳边等姜忆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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