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都把早膳吃完了,也没见姜忆忆下来,他皱了下眉正要去叫她,就见她穿着一身红裙子下来了,乌黑的头发变成了两个辫子垂在两侧,上面零零散散的簪着几颗珍珠,她脸上的伤已经下去了,所以此时的少女皮肤白皙姿颜姝丽,大红的衣衫衬得她更加娇艳,像朵含苞待放的玫瑰。
时陵眼里划过一丝惊艳。
察觉到时陵在看她,姜忆忆笑眯眯的朝他挥了挥手:“早呀!时大人。”
“早。”时陵移开目光喝了口茶。
说话间姜忆忆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她转了个圈:“怎么样,好看吧。”
“吃饭,吃完上路。”时陵没接话。
姜忆忆坐下吃了两口包子,不甘心道:“我不好看吗?”
时陵道:“再好看死后也都是一堆枯骨。”
“……”姜忆忆瘪了瘪嘴:“那我也是最好看的枯骨,因为我不光皮囊美骨头也美。”
时陵不置可否她骨相确实优越,他敲了敲桌子示意她快吃。
风尘仆仆了一个月,终于到了京城。
官道上,姜忆忆看着周围已经抽嫩芽的杨柳不禁有些感叹:“没想到这一来一回竟是三个多月,京城都已经入春了。”
他们走的时候是一月中旬,二月初到了淮南,在那里又待了一个多月,回来竟然已经是四月了。
“皇帝让你和我一起回宫。”时陵道。
皇帝怎么知道她跟着时陵出来了?姜忆忆有些疑惑,她不确定的看向时陵:“你告我状?”
见他默认,姜忆忆瞪大了眼睛,控诉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我们不是朋友吗?”
“不是。”
“不是就不是。”姜忆忆闷闷道。
她突然感觉心口有些不舒服,但那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没等她抓住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抿了抿唇,没由来的有些生气。
所以一直到宫里姜忆忆都没主动和时陵说过一句话,当然,时陵也不会主动理她。
下车后,姜忆忆管也没管身后的时陵就快步去了皇帝的勤政殿。
李德福早就在殿外候着了,一看见姜忆忆就连忙迎了过去,他一张老脸都笑成了花儿:“哎呦喂!奴才的长公主唉!这盼星星盼月亮的可把您给盼回来了,瞧瞧这有些日子没见公主都瘦了,那些糊涂东西也不知道是怎么照看您的。”
“公公近来身体可好?父皇可好?”姜忆忆挂了个甜笑。
“谢长公主挂念,奴才一切都好,陛下也好,就是因着您偷偷跑去淮南担心的紧。”李德福领着姜忆忆往殿内走。
“哼!看那不孝女回来后朕怎么罚她!”屋内传来皇帝有些严厉的声音。
姜忆忆吞了下口水,这次不会玩脱了吧,虽然知道老皇帝不能杀了她,但死罪能免活罪难逃啊,到时候她失了宠姜夜渊肯定会弄死她。
想到这里姜忆忆简直想把时陵给生吃了,都怪他多嘴多舌,她要是被姜夜渊弄死了,临死前她一定会把时陵拉下水陪她。
李德福见姜忆忆小脸有些苍白便小声安慰:“陛下最疼您了怎么舍得真生您气,您待会儿哄哄陛下就好了。”
“多谢公公。”姜忆忆笑了下,偷偷的松了口气,有李德福这句话她就放心了,毕竟是跟了皇帝三十多年的身边人。
“谢什么呀,公主快进去吧,别让陛下等久了。”
姜忆忆小心翼翼的进了内殿,心里盘算着怎样哄她的便宜老爹。
“儿臣参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