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匠探了一下余银的气息,说:“不行,气息太弱了!”
说罢,他冲出厢房,在自己的屋子里翻箱倒柜,不一
会儿抱着一个药箱跑了过来,他从药箱内找出一粒药丸,给余银服下,又找出药膏,动作突然在半空中停住了,望着余银愣。
我急忙问他怎么了。
老铁匠尬着老脸说:“续命丸已经吃了,能撑一会儿,但是这个止血药膏……男女授受不亲,没法下手。”
“放着我来!”王蕴激动不已,冲过去,一把抢过老铁匠手中的药膏,想要上手干活。
我冲过去一巴掌把他拍了下来。
谁不知道这家伙体内藏着一猥琐大叔!
余银可是我师叔娘,要是这小子手上没个把门,我可怎么跟远在湘西的6师叔交代。
“我去叫隔壁的李婶。”说罢,老铁匠便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把惊慌失措的李婶带了过来。
这位李婶我见过,开了一家面馆,偶尔还会给老铁匠送菜,没有什么修为,是个古道热肠,但也比较八卦的妇女。
她瞧见余银的模样,被吓了一跳,忙问街上生了什么事,闹哄哄的,又问刚才的爆炸是怎么回事。
她半辈子清闲安逸,还没见过如此阵仗。光老铁匠一身血迹,就足以让她心惊胆战。
王蕴脑子转的快,解释说:“前面烟花铺子见了明火,生爆炸,我们在附近被波及了,这位姑娘被炸飞的木楔刺中,受了重伤!”
得到解释,李婶缓过神来,开始查看余银的伤势,一边说:“那应该马上去找医馆或者炼一脉的人啊!把人背回来算怎么回事?”
“这不老铁匠有救命药么,就直接回来了。您抓紧着吧!”王蕴催促着。
李婶释然,瞪着我们,道:“还愣着干什么,去打热水,男人回避!”
王蕴仗着自己年纪小,死皮赖脸地要留下来照看,奈何李婶不吃这一套,把我们仨都给赶了出去。
老铁匠自顾自去上药,而我则跑去打热水,王蕴跑去查看他布置的法阵。
一盆热水打回来,我敲了敲门,李婶打开一条缝,伸出手来接水。
透过缝隙,隐约瞧见屋内一抹洁白如玉的光,吓得一下子收回了目光,却不料正好撞上李婶审视的目光。
顿时觉得脸颊一片滚烫,放下热水就跑了。
回到院子里,我一头撞上了同样匆匆赶回来的王蕴,他一见到我就大声嚷嚷起来:“小子,你的云子铁不见了!”
什么!?
心脏猛然一震,我一个箭步冲出去,来到熔炉旁,只见原本应该放着云子铁的架子上空空如也。
那一刻,我大脑一片空白。
王蕴和擦完药的老铁匠也赶了过来。
“云子铁在铸剑原料中属于中等偏上,一般修行之人未必瞧得上眼。”老铁匠说罢,朝我和王蕴打了个眼神,似有暗示之意。
王蕴转头问我:“你确定看到的盗贼手上没拿东西?”
我点头确认,说:“当然,这么大块云子铁,再怎么藏我也瞧得出来。”
“那如果是纳须臾于芥子之物呢?”王蕴一脸认真地注视着我。
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若说谁最有可能来偷云子铁,那只有与我们产生争抢的张昊,而且作为师门之人,除了我这种刚入门的,每个人都配有须臾囊!